還冇等他說完,嬴政就拉上了床邊厚厚的簾帳,這帳子一下來就把外頭的日光擋了個嚴實,真讓人分不清是白日還是深夜了。
“趙衍,”嬴政的眼神中透出幾分威厲,“人們都說長兄如父,我現下心中沉悶,莫非你這做弟弟的連陪兄長說說話也不成以?”
“你看前日的那兩個臥岫弟子如何?”
“我幼年之時?您曉得我對疇昔之事已經記不得了,阿衍自從醒後就在宮裡,以後固然展轉各地但一向是以兄長為尊的,就算是之前有甚麼師兄師弟也是疇昔,和現在的我都不再相乾,現在的趙衍隻聽兄長安排。”
“很多年前我方纔即位的時候也跟項羽普通的年紀,他身邊的阿誰小師弟看起來機警古怪的卻又心機純潔。”
“嗯,他們能結識於少時,真可謂是一種緣分,不知阿衍你幼年之時有甚麼樣的老友,有冇有像這兩人一樣,也有如許的一名師兄或者師弟?”
“趙衍,你站在內裡乾甚麼?莫非還在策畫甚麼見不得光的事,又或者你還在跟那些餘孽膠葛不清?”
“部屬絕無此心!我隻是……”
“你另有甚麼話說?”
“君上?”
“疇昔的日子?”
嬴政說的是項羽和聶小缺?趙衍想了想,才一板一眼的回道:“項羽固然落敗於我,但是他資質過人並且負有神力,在席間也是豪放得很不欺不瞞的,如許的人的確有項氏一族的大將風采,隻要加以光陰他必定是一員可為狼為虎的虎將強帥,乃至有望比得過他的爺爺項燕,但這對於我們來講不是一件功德,既然料定了這是一隻雄鷹,不如在其羽翼未豐之時就將其撤除。”
“兄長?”
對了,嬴政說過在這外的這段日子和他以兄弟相稱,而本身也毫不能再用‘君上’,‘部屬’這些字眼,看來他又是一時忽視健忘這端方惹嬴政不快了。如此想來,趙衍有些難堪的站起家來,在床沿邊謹慎翼翼的坐下了。
“那你在外頭鬼鬼祟祟的在想些甚麼?”嬴政裡衣半敞,正暴露那泛著麥色的胸膛,“如果你要殺我,的確能夠趁著睡夢中動手。”
嬴政搖了點頭,“不,我就是想看看他今後會不會真像你說的那樣,這孩子實在像極了幼年的蒙恬,他也是如許冇頭冇腦的,小小年紀就在鹹陽城中鬨出了名譽,每天惹事不說還喜好跟人比武參議健壯江湖中人,就連眉眼中那股傲氣也跟他一模一樣,倒讓我想起了些疇昔的日子。”
“不知,您心中有何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