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的雙手撫上琴絃,琴音嫋嫋,山澗萬物似被這絕美的琴音所吸引,也都隱在積雪中,悄悄的聆聽這美好的曲子。
高仙庸道:“先生琴技雖好,但是覓知音心切,方纔彈錯了調子,卻不自知。”
高仙庸唇角微微上揚,目光還是愣住在莊墨的臉上,“先生是在效仿,昔日的伯牙?”
最後一個音弦收回時,傳來鼓掌聲。
馬車行駛一會,便至了鹿台山的半山腰間。顛末一間亭子時,阿寶扶著莊墨下了馬車。
阿寶站在窗前向外看了一會,將窗戶關好道:“先生,方纔那集市上,有兩個外販子士,手中抱著的是毛髮通體透亮的銀狐,傳聞是在綸山方纔獵到的,銀狐放在市場上拍賣,整整拍了兩萬兩銀子呢。”
莊墨抬眸看去,一少年,玄色不帶有涓滴斑紋的服飾,如墨的長髮隨便用一隻銀色的髮釵盤起,站在亭子外頭,一身極其淺顯的裝潢,在他身上卻還是袒護不住高貴的氣場。
也不知他是站了多久,飛雪已經在他玄色的肩頭留下陳跡,可他卻涓滴不在乎,烏黑清澈的雙眸正含笑看著莊墨。
一日下來,蓉城各個街道上,隨時都能看到兵士的盤問與搜刮。
厥後莊墨隻是模糊的聽秦淮提起過,說他入了江湖,拜了一個很有聲望的江湖人士為師,化名為拾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