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阿寶將抱在懷中的素色油紙傘撐開，製止雪落入莊墨的身上，莊墨昂首看去，此亭子上方不知是被何人給題了名字――流水亭。

莊墨點頭，心頭默算了下時候，也未作挽留。

“兩位公子慢走。”

琴音嘎但是止時，莊墨才故作恍然大悟般“本來是如許。”斯須站起家朝高仙庸隴袖作揖，“公子識曲識琴的本領，我甘拜下風。”

當時候，秦淮統統的畫像中，他獨一要的，也是畫著高仙庸的那張畫像，現在麵前的少年，鼻眼同畫像上一絲不差，莊墨心不知為何一陣跳動。

跟著高仙鈺一同前來的單之奐將軍，更是揚言找不到高仙鈺便火燒蓉城。

“嗯。”微乎其微的回回聲。

馬車行駛一會，便至了鹿台山的半山腰間。顛末一間亭子時，阿寶扶著莊墨下了馬車。

也不知他是站了多久，飛雪已經在他玄色的肩頭留下陳跡，可他卻涓滴不在乎，烏黑清澈的雙眸正含笑看著莊墨。

門外頭有店小二的聲音遙遙響起“兩位公子，這是要出去麼？”

第二日，小雪。

“無妨。”

高仙庸唇角微微上揚，目光還是愣住在莊墨的臉上，“先生是在效仿，昔日的伯牙？”

高仙庸道：“先生琴技雖好，但是覓知音心切，方纔彈錯了調子，卻不自知。”

隨行而來的鄭太醫又是施針，又是熬藥，竟是折騰了一天。

莊墨道：“不當？”

待奉侍好了莊墨，阿寶又跑至馬車內，將琴拿出，放在莊墨麵前。

“啪啪啪！”

莊墨手指敲動桌麵，眼眸微轉，斯須起家道：“我們走吧。”

上了馬車，阿寶在莊墨的一旁坐下有些不悅，“方纔風公子清楚是用心的，明曉得那高仙鈺是用心難堪先生，竟然看足了戲才上前來為先生得救，明顯是公報私仇！”

也不知是不是吹了風的啟事，歸去以後莊墨便病倒了。

高仙庸的目光似隻專注在琴與莊墨的身上，未曾對阿寶有重視力，身子垂垂的朝莊墨靠近，彎下的身子離得莊墨非常的近，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高仙庸從身後將莊墨環住一樣。而莊墨就坐在那邊，鼻尖嗅著高仙庸身上不知是何味道的香味，看著他苗條的手指撥動琴絃，一下，一下，構成美好的曲調，他沉浸在琴聲中，不知在想何。

高仙庸踱步走入亭子裡，不待莊墨說話，他便道“方纔一曲琴音，繞山澗久久不散，想與先生閒談兩句，不冒昧吧。”

他？

曲槍彈完，高仙庸也收回了手，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