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環境,變得很詭異。
權少皇盯了他一眼,揚了揚唇角,大步往外走去,恰好與杜曉仁被拉走的方向背道。
“不要謝我!”
很快,杜曉仁被拖著遠去了。
又走了幾步,他還在罵著愛情深思,耳朵根兒上俄然又傳來了一句。
一向站在權少皇中間的無情,看了半天兒戲,卻有點兒不睬解他的行動了。
在家裡的日子,閒得發黴。
鼓著一雙眼睛,她抽搐著痛得身材伸直了起來,像一條蚯蚓似的掙紮著在冰麵兒上扭動。
杜曉仁很聰明,呼吸著室外和緩的氛圍,忍著痛抽泣。
依了權少皇刻毒陰鷙的脾氣,在這件杜曉仁算不得完整無辜的事件裡,害得他倆冇有了一個孩子,他肯會不會等閒饒了她。要曉得,乾他們這行兒的人,最忌諱就是叛變。杜曉仁乾的事兒,就算不弄死她也得讓她脫層皮纔對。而現在就斷了她一隻手,歸去還能再接上,究竟上,除了吃了點兒苦頭,痛了,嚇了,屁事兒都冇有。
“哐當――”
權少皇牽了一下唇,聲線兒冷鷙,“不美滿是。再如何說,我得給你嫂子點兒麵子。”
艾倫聽完了占色的轉述,氣得腦袋上的鸚鵡髮絲兒都豎了起來。
歎了一口氣,他冇有再多問甚麼,跟在了權少皇的前麵,內心卻莫名彆扭。一個男人愛上了一個女人,結婚立室以後如何就會變了呢?平常老邁做這些事情,那裡會去顧慮彆人如何想?而現在……為了顧慮嫂子的感受,竟然會臨時放過一個毫不相乾的女人。
鐵柵門在她身材的拖動下,又收回刺耳的一聲兒。
“老子做事兒,天然有事理。”
――先一石二鳥,再秋後算賬。
杜曉仁驚駭得麵色全白了,抬了一下顫歪歪的右手,卻冇有力量抬起來。
摸了一下鼻子,無情清了清嗓子,沉默了。
“謝……色……色妞兒……”
無情眯了眯眼睛,腦袋上有三條黑線劃過。幸虧他想得那麼深,本來竟然是這麼荒唐的來由。誠懇說,他俄然感覺這位帶領的風格,越來越往妻奴化的方向生長了,長此以外,可如何得了?
占色給她打電話,她隻說在值班兒,就在軍隊睡了。
京都會的天兒,一天比一天悶熱。
“你這幾天,調查一下孫青那頭的環境。”
一聽這句話,杜曉仁眼睛瞪成了銅鈴兒。本來還在扭動的身材,落空了最後一絲力量。
“拖出去。”
在這一刻,她拚著勁兒,儘力地抬起了頭來,凍得烏紫的兩片兒唇,一開一合,低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