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病了就不知覺地對身邊的人產生依靠,如此想著,內心垂垂安寧下來,然後便是順著一身痛乏,沉沉地昏睡了疇昔。
但是,此事到底是內宅婦人之事,饒是有些文官武將以為魏康此舉過分後代情長,也不好拿出來多加置喙,至於後宅婦人自無此顧慮,天然一番深想下去,不由暗道難怪即便難以子嗣,孔顏還是敢不將納貴妾之事提上議程,原是如此。後再一想孔顏不愧為“顏”字定名的容色,不由又覺魏康此舉實在是料想當中,如此麵貌,又是如此出身,人間男人哪有不愛重的?看來即便冇有行暖爐會之權,這節度使夫人之位彷彿穩如泰山。
馮嬤嬤看得心疼,向寶珠遞了一個眼色,讓去倒了溫水過來,她謹慎喂著,讓孔顏潤潤喉嚨,道:“夫人放心,小公子有素娘看著,現在時候不早了,估摸著也困了,剛纔英子纔去看小公睡冇。”
風寒蓋因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而至,簡而言之多是風吹受涼引發,又風邪為百病之長,而至病證竄改多端,不是常與他邪兼夾為患,便是又衍生他病。孔顏這場風寒,可謂變至極快,當每入夜之前就高熱起來,神昏躁擾,任人呼喊不醒。馮嬤嬤等人嚇了一跳,便是魏康返來見了也略感不測,誰也冇有想到孔顏會病得如許短長,從速讓張大夫過來看病,這一號脈才知嚴峻,比之風寒偏甚還重兩分,已非平常的肉桂、甘草等熱藥可治。
再次成心識的時候,終究能夠展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