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蜜斯真是好命,生母竟然留下了這麼多嫁奩!”
隻是蔣墨之入秋那一首《曉生恨》不說名揚天下,定國公世子的才名卻也是廣為人知,即便在這大西北的邊城也不乏有曉得一二的,如此不免傳出孔顏已與蔣墨之訂婚的傳聞。
直到王氏喜氣洋洋地拿著她母親留下的嫁奩票據時,她才惶恐的認識到――本身這就定給了阿誰冷硬呆板的魏二公子――魏康了?
隻是王氏來不及為親生女兒與繼女的嫁奩感概,她已然忙得不成開交。
一樣不出一日,兩家就換了生庚八字,定了仲春初八下聘,而婚期則比王氏最後說的早了一月,定鄙人聘的十今後,仲春十八日。
但是舒心不過一兩日,接踵而來的倒是嫁奩如何辦?
如此想到孔欣的後半輩子算是有了下落,固然比內心最後遴選的人是差了一些,又讓孔墨至今都對她極其冷酷,乃至大過年的也不肯意從書房搬出來,但心頭的一塊大石倒是落下了。
許是忙起來輕易讓人忘了時候,彷彿大年三十的年夜飯還在明天,轉眼間便過了正月。
仆人忙起來了,自冇有下人閒的,如此一番下來,全部監軍使院後宅高低全數忙活了起來。
臘月二十七一大早,魏家就沿街一起敲鑼打鼓的上門提親,長幼有序,又不是請不起媒人的貧家,上門求娶的天然隻要生為長女的孔顏。
孔顏拘在府中自是不知百姓們的群情,而魏家下聘的日子卻在群情聲中到了。
涼州城一下子熱烈了起來,彷彿比本身攀親還鎮靜普通,他們彷彿已經從孔、魏兩家的婚事中瞥見了除王賦的但願。
但是何如她孃家隻是平常的書香家世,又不是孔家這類傳播千年爵位不墜的書香世家,她的嫁奩如何同孔顏的生母比擬。那但是有天府之國佳譽的益州豪族之女,又是其父的獨生女兒,如許傾一府之力的嫁奩當世又有幾人可比?
她時候算得非常鬆散,就算現在有人傳了動靜回都城,這一來一回孔顏都嫁疇昔了。隻要孔顏這個訂過親的人都出嫁了,莫非族中還能禁止她女兒出嫁?
****
……
仲春月朔的時候,魏家派人向孔欣提親了。同孔顏一樣,從提親到訂婚一共三日,定了三月十二日和李家蜜斯一起下聘,同月二十一日出嫁,天然也是和李家蜜斯一起出嫁。
“我看現在的孔夫人纔是好呢,一點都不貪孔大蜜斯的嫁奩,想來孔二蜜斯也是一個賢德的!”
隻是幸虧已經是年節了,王氏又將嫁奩票據拿過來,而她另有喜服、翁姑新郎的鞋襪等一應針線活計等著,讓她底子冇工夫去悲秋傷春,除了頭三天有一些待嫁女兒的心機外,前麵連同她另有身邊的人已是忙得再偶然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