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畏尚未走進書房,大老遠便聽到書房中傳出一陣開朗的大笑聲,那聲音蕭畏耳熟得很,除了當今大皇子蕭如峰又是何人?雖未曾聞聲自家老爺子的聲響,可就憑著其能與蕭如峰相談甚歡之狀,便可曉得老爺子的表情應當也不錯,這令蕭畏心中的不安稍稍安寧了幾分,這便整了整本來就整齊的衣衫,徐行行進了書房當中,剛轉過一扇屏風,立馬就見自家老爺子的鋒利如刀般的眼神掃了過來,驚得蕭畏忙不迭地搶上了前去,緊趕著躬身施禮道:“孩兒見過父王,見過大哥。”
“雷二叔過譽了,小侄不過是幸運罷了。”蕭畏天然明白雷虎所誇獎的是自個兒昨夜的筵前決鬥,心中雖有那麼一絲的對勁,適口中卻非常謙遜地回了一句。
蕭畏此話一出,本來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兄弟倆套近乎的項王蕭睿立馬冷哼了一聲,驚得蕭畏從速站直了身子,麵對著自家老子,躬身道:“父王有何教誨,孩兒一體依從便是了。”
坐下?嘿,有老爺子在場,哪輪獲得蕭畏坐下,麵對著蕭如峰的假客氣,蕭畏暗安閒心中嘀咕了幾句,可麵上倒是一派的謙遜之『色』地出言道:“大哥,您請坐,小弟站著聽父王及您的教誨便可。”
二叔哎,您老這是罵人還是誇人來著?蕭畏被雷虎幾巴掌拍得肩頭生疼不已,明知雷虎就是這麼個『性』子,儘自內心頭暗自叨咕個冇完,可卻實是不好說些甚子的,隻好扯了扯嘴角,算是勉強『露』出了個尷尬的淺笑。
啥?老爺子就這麼走了,不會吧?在蕭畏看來,販馬這等大事絕對瞞不過蕭睿的耳目,為此,蕭畏但是籌辦了一大套的來由與藉口,乃至已派人去搬了王妃柳鴛這個救兵,就是為了能壓服自家老子同意本身的販馬大計,卻不料這些籌辦全都成了白搭,老爺子竟然問都不問一聲就走人了,這令蕭畏頓時就傻了眼,竟連老爺子走時,都忘了要施禮相送,一味傻愣愣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