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張燁武磕得額頭都破了,血流得滿臉都是,一副慘痛比之狀,但是蕭畏卻壓根兒就不為所動,嘲笑著揮了動手道:“本王最後再給爾一次機遇,說罷,總帳冊安在?誰教唆爾做的假賬,又是誰教唆以假換真的,嗯?”[
蕭畏此言一出,張燁武的臉『色』刹時便成了煞白一片,瞳孔猛地一個收縮,愣愣地停了下來,呆立了半晌以後,一頭跪倒在地,冒死地磕著頭道:“下官該死,下官該死,求王爺開恩,饒了下官一家長幼罷,求您了……”
“快放人,張主事何罪?休得欺人太過!”[
“猖獗,爾等膽敢阻擾公事,還不退下!”寧南見勢頭不對,不敢強闖,一把抽出了腰間的寶刀,防備地攔在了前頭,一眾侍衛見狀,也齊刷刷地抽出了腰刀,一時候“鏘然”之聲高文,滿院刀光閃閃,殺氣四溢,但是一眾馬政署的官員們卻涓滴不肯畏縮,很多衙役『操』起了水火棍、板子等傢夥與王府侍衛們展開了對峙,場麵頓時便火爆了起來,大有一觸即發之傷害。
“來人!”蕭畏伸手接過了蕭三轉呈過來的供詞,細細地過了一番,見並不對,這便提大調子斷喝了一聲,早已在辦公室外恭候多時的寧南忙不迭地門而入,一躬身道:“部屬在!”
“啊……”張燁武一聽此言,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很有種上了蕭畏惡當的懊喪之感,可事到現在,供詞都已畫了押,再想懺悔已是絕能夠,一張本來就慘白的臉『色』立時便烏青得發了黑,哭喪著臉愣了愣,突地一個激靈跪坐了起來,膝行到蕭畏身前,可著勁地叩首要求道:“王爺,下官已全都依王爺的叮嚀做了,求王爺開恩啊,下官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王爺饒命,但求王爺能放過下官一家長幼,下官給您叩首了。”
“猖獗,聖旨在此,爾等還不跪下!”蕭畏聽得外頭的響動不對,忙將攏在袖子裡的聖旨取了出來,雙手捧著,大步行出了辦公室,大聲斷喝道。
嘿,裝,接著裝,好樣的,跑老子麵前裝瘋賣傻來了,有種!蕭畏一開端也被張燁武那猖獗的行動嚇了一跳,誤覺得本身『逼』得過火導致此人瘋顛了,可再細細一看其瞳孔並未擴大,眼神也未曾散『亂』,有的隻是一種膽怯的詭異罷了,哪還會猜不出張燁武不過是籌算裝瘋迴避罷了,這便不動聲『色』地看著張燁武在那兒瞎蹦『亂』跳,直到其跳得氣喘籲籲之際,蕭畏這才悄悄地鼓了下掌,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演得好,持續,爾如果不在乎爾之寡母與三個兒子的『性』命,那就接著往下演,本王不介懷持續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