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呈知點頭:“冇事,就是酒喝多了點。”
周呈儒坐在船內,還是有些迷含混糊的人事不知,隻是偶爾收回不甚清楚的夢話。
周呈知頓了半晌,敲了拍門:“大哥,你是不是在內裡?”
周呈知走到床前,深呼一口氣,漸漸翻開幔帳,隻見周呈儒筆挺躺在床上,渾身披髮著濃烈的酒氣,白淨的雙頰染上了重重的酡紅色,他閉著眼睛,神采裡彷彿帶著正做著好夢的迷離沉浸。
周呈儒從善如流穿上衣服,吃吃笑道:“歸去喝。”
小舟行駛了不久,路過之前那艘花船,船頭的歌妓仍舊在操琴吟唱,曼妙的歌聲再次絲絲入耳來,撥動的民氣弦彷彿都在跟著那琴聲跳動。
不出半晌,伴跟著兩個曼妙女子的當朝太子,一身酒氣,滿麵酡紅地從內裡走出來,正要發怒,卻見到來人,立即酒醒了幾分,約莫是過分驚奇,略有些結巴道:“三弟,表妹,你們如何來了?”
待穿好衣服,周呈知扶著他下床,江淩聽到動靜,纔敢昂首:“呈知哥哥,大皇子冇事吧?”
說罷,他牽起她的手。
周呈知佯裝清了清嗓子:“表妹,你這說得是甚麼話!我隻是聽聽小曲兒,又冇有做甚麼,那裡算得上尋歡作樂!”
周呈儒身材高大,幾近滿身力量都壓在他身上,走起來非常吃力,勉強走到門口。週報告已經繃不住走了過來,見狀後,不滿道:“我就是帶大哥來尋歡作樂又能如何?你可彆忘了他已經二十多歲,出事前他又不是冇有過姬妾,現在傻了甚麼都不懂,今後如何傳宗接代,我讓人教他懂點人事,有甚麼錯?你如許帶著我表妹闖來讓我尷尬,是甚麼用心?”
直到走到絕頂那間,推了推卻未推開。而內裡模糊傳來奇特的聲音,那聲音周呈知和江淩在上世都並不陌生。
周呈儒舔舔嘴唇,彷彿還在回味甚麼甜美,哼唧兩聲卻冇有展開眼。周呈知又拍了兩下,床上的人終究漸漸展開了迷濛的眼睛,隻是那目光有些渙散,半響才認出麵前的人,吃吃笑道:“憂憂,酒……酒好喝。”
本來此人恰是太子身邊的保護之一,見到來人是三皇子,嚇得從速跪下:“小的拜見三皇子殿下。”
江淩輕笑了笑道:“表哥,你是太子,就算來花船尋歡也不是甚麼大事,畢竟今後你還會有三宮六院,想要作何都行。”
“但是……”
周呈知哼了一聲:“我才懶得管他,隨他如何花天酒地,我帶走大皇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