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兒,你何為?”江弘文沉著臉從前麵走上前。
阿柱掙開旁人鉗製,紅著眼睛噗通一聲跪下來:“老爺,我和小蓮是至心相愛的,求求老爺救救我們。”
江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如何了?”
“哎呀,蜜斯出事了!”
江淩看了眼阿柱,小步跑到江弘文身邊,挽著他的手嬌嗔:“爹,阿柱在江家多年,一向本本分分,大師都看在眼裡。你要把他交出去,就是死路一條,他是做錯了事,但也罪不至死。淩兒前些天方纔醒來,算是福大命大,我曉得爹爹和孃親都為我求了菩薩燒了香,若爹爹真的疼女兒,不如就救下阿柱,當作積善給菩薩還願。”
江渝道:“五十兩雖說不是個小數量,但對我們江府來講,實在算不得甚麼。畢竟是兩條命的事,既然爹要你去商談,就不至於捨不得這個錢。”
江弘文道:“那如果外頭那家人不依不撓,在我們江府門口哭鬨,我們江家臉麵往那裡擱?”
不過期過境遷,表情分歧,現在想來,江淩卻感覺她爹做得並不鐺鐺。傳聞那打鐵店的閨女,長得如花似玉,江家的夥伕阿柱也是斑斕的小夥子,郎有情女成心,兩人看對了眼,私定了畢生,若能修成正果,也算是一段嘉話。可那女人卻被貪財的父母許給了族裡一個喪妻的老員外。阿柱一個下人自是付不起女人家消弭婚約的補償,隻能想了個私奔的下策。不料東窗事發,最後兩人落得隻得一同去了鬼域路。如若當初江家略微幫一把手,成果也不至於這麼悲慘。
“嗯,我們明晚子時見,我帶你回籍下,他們找不到我們的,就是讓你受委曲了。”
這事的啟事是阿柱和城裡一個打鐵鋪的閨女私通,恰好那閨女早就許了族裡的人家。兩人本來商定端五夜晚私奔,卻不知如何被那閨女將來婆家看破,端五一早就帶人跑到江府門口哭鬨,讓江家將阿柱交出來。
“我爹呢?”
“小妹,如何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姍姍來遲看熱烈的江三公子,見自家mm站在前院中傻樂,笑著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著,又看到還跪在地上的阿柱,“咦?爹不是把阿柱送出去了麼?如何還在這裡?”
她看了眼涕淚交集的阿柱,心道不管如何,起碼阿柱冇有被送出去,這一點就已經跟宿世分歧。
江渝聽她嘲弄他的小字,板起臉作勢要來掐她。江淩吃吃笑著跑開,江府響起兩個孩子的追逐打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