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顧雲池的心空了。
顧雲池一把將柳如煙推開,然後低垂著腦袋,一步一步的狼狽的走出地牢,滿腦筋都是長安那渾身是血的模樣。
暗淡的地牢裡,披髮著腐朽的氣味,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伸直在地上,那便是長安。
回到本身的房間,胸口生疼,他解開衣衫,正中那黑紫色的淤痕格外較著,如果方纔本身再上前一步,那君臨的扇子裡傳出的內力便會震碎本身的心肺……
而現在他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睛瞪著,不知在想些甚麼。
柳如煙方纔的一通折磨讓本來已經冇甚麼氣味的長安昏迷了疇昔,這一天一夜,柳如煙硬生生抽斷了三根皮鞭子,看著長安身上血肉恍惚,皮開肉綻,然後再用鹽水澆到她身上後,長安那痛苦的神采,柳如煙笑的臉都扭曲了。
他上前一腳將柳如煙踢到一旁,大步上前蜷膝在長安麵前,嘴唇已然氣得紫青,想要將她抱起來,他雙手顫抖,卻不曉得該從那裡動手,她渾身血肉恍惚的同那紅色的衣衫黏在一起,那斷了的胳膊連在皮膚上……
說完那話,馬車便快速而安穩的分開了。
聽完那話,世人又是震驚的看著那癱坐在地上的看似嬌柔實則蛇蠍心腸的柳如煙,恨得牙根癢癢。
貳內心一動,莫非是奔著慕長安而來,但本身清楚已經封閉了動靜,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呢?
長安漸漸的展開那青紫的眼睛,迷濛著望了好一會兒才聚焦到顧雲城臉上,儘力的牽起那泛著血的嘴角,微不成聞的說:“雲兄……你來了……”
想到這裡,顧雲池凜冽的掃向那呆呆的柳如煙,柳如煙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嬌滴滴的哭喊著:“王爺……如煙一想起我那死去的兄長和我們薄命的孩子就忍不住心中的恨……”
“啊……”伴跟著那骨頭斷裂的聲音,長安慘痛的喊聲突破胸腔,長安那本來就冇有赤色的臉,更是慘白慘白,疼的她幾近想要撞死。
而地牢內裡的世人卻被長安那喊聲鎮住了,顧雲城頓時瘋了一樣的衝進了地牢,身後的君臨更是拳頭捏的要碎掉普通,顧雲池也有些驚駭,阿誰女子甚麼時候收回過如許慘痛的聲音?
柳如煙聽到長安慘痛的叫聲,笑的更是肆意張狂。
地牢裡溫馨極了,溫馨的像是隨時都會收回震天的吼聲普通。
“帶朕去地牢!”顧雲城煞氣騰騰的說道。
她俯身蹲在人事不省的長安麵前,陰狠的看著長安那暴露在內裡的看不出本來皮膚的右手,就是這隻手握著那柄槍,硬生生的將本身兄長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