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亦君又與蘅岑冒昧離營而去,作為部屬公楚翔天然韟禁止。龍狗嶺、銅石嶺已破,不出半月,天門核心就會被大翳軍團團圍住,隻等六王一聲令下破天門關。可六王卻已消逝了數日,公楚翔心下不悅此種我行我素之行,也隻能忍氣吞聲。但眼下金雕一來,援兵將到,就不知六王歸營今後該會有個甚麼交代了。他撫著金雕的羽毛皺起眉,又無可何如的一笑。
大翳軍一起向南推動,愈是靠近百越偽都南亭城,愈是離百越蠻夷族類中的首級貴族愈近。亂黨越軍中有部分大翳中原兵士,其他大多末端百越族人征召而成。疆場中必不成少銅鼓起鳴批示進退,更何況有銅鼓崇拜的百越族大家多為陣,銅鼓更是常為呈現。銅鼓乃貴重之禮器,又是重器,百越貴族們非常器重。以是離那些貴族們愈近,愈是有多處銅鼓鍛造之地垂垂被大翳攻占。
“烽火連綴又未及此,不必拖家帶口流亡,臨危不懼,當然是好。”亦君順水推舟的隨便說著,戰亂迫使血流成河,裝點承平是好是不好,豈能一句話言明呢?不過,這一帶繁華,亦君天然曉得大翳的側軍遲早會拿下此地。
亦君說的雖有些傲岸,幸虧是有條有理,幾句話下來,知心為齡藥著想之處不由讓齡藥胸口一暖。齡藥低下頭來,麵上的慍色倒轉成了緋紅羞赧,她也不知該如何接下亦君的話,奇特的感受讓她忽視了心中的疑慮,兩人沉默了一會,便似是默許了亦君的意義。
安靜的岑江支流蜿蜒在拔地而起的百越峰巒之間,將近入夏的氣味讓河水閃現出最是天然的青綠,仿若一塊透亮的碧石凝固在山間,從水麵望向清澈水底的遊魚清楚可見,這塊碧石、這幅美景,更是美的讓人如癡如醉。一葉輕舟單獨行在水麵,好似要突破那喧鬨,卻在不經意間反襯著這一帶的靜。船頭上老船家雙櫓擺動,清澈的河水激起陣陣碧波,水麵也隨之悄悄泛動,在寬廣的河道裡,那水紋卻也微不敷道。
沿岑江支流江水直下,不出一日便到了岑江乾流。見天氣漸暗、暮煙將起,老船家便把船停在了熟諳的江岸邊上,岸上是四周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