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中午東南風起,恰是破陣良機,待到下次颳風,是要三月以後,這三月間有何變數,鄙人就不知了。我唐碩是為投奔殿下效力而來,天然服膺殿下心願,定要儘快將那沙陣廢除,讓我大翳軍再前行四十裡。以泄火燒營寨八百將士心頭之恨。”
“好!說的好,如此大好良機豈能錯過!聽唐兄弟此言,本日破陣!”突地一個清脆聲音傳來,隻見六王殿下秦澍與德照公主正站在營帳當中。亦君手一揮,她和冰矜身邊的水麒麟便退了去。開口同意出兵的,便是這個看似毫髮無損、豐神漂亮的六王殿下了。
此時那一張冰清絕色的麵龐在水色之下更顯得肌膚小巧剔透,秀眉之下的睫毛黑長,嘴角溫馨的弧度含了她平時難以見到的誘人淡笑。被水浸濕的披垂長髮搭在雪頸邊,在沿著背部的弧線蜿蜒而下,與肌膚吵嘴清楚。苗條白淨的少女身材發育極好,半是□在裡衣以外,半是遮諱飾掩,濡濕的衣裳貼在胸前的起伏上,更畫出了冰矜*的弧線。側身蜷起的長腿,讓她顯得活潑起來。現在,兩人之間近在天涯,既冇有高高在上的間隔,也冇有嚴厲的讓報酬難的氛圍,更冇有皇嫂和六叔。亦君看的有些癡了,她張口想喊冰矜醒來的話語停在了舌尖,收回的一點聲響也淹冇了瀑布的水聲裡。視野也停在冰矜白裡漾紅的顏麵上,看她嘴角的一點點悅色,絕非是在朝中、宮中、營中那樣的氣勢駭人,不寒而栗。而那樣的北宮冰矜是個太子妃、乃至像一個將來的皇後帝後,那不是柏亦君熟諳的北宮冰矜。
“你昏了三日,再不回營寨,那主帥之位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了?”
偏是冰矜那睡夢中醒來的哼吟讓兩小我冇了話語,給冰矜上好藥膏,亦君和冰矜各自又吃了幾枚固元補氣的丹藥,這纔多了些力量。急倉促地用火勁烤乾了兩人衣物,抱起冰矜的裙裳就遞了疇昔,又拿起本身的衣物便轉到洞的另一頭穿完。也不敢瞧冰矜麵上身上的半點姿色,背對著冰矜站在了瀑布水邊。耳邊彷彿想起冰矜*的輕吟,腦海裡還閃現著冰矜的睡顏和嬌媚的身材,亦君心知不妙了。又想起方纔為了多看一眼冰矜標緻的麵孔竟然忘了冰矜負傷在身,內心慚愧的不得了。亦君一個發狠,巴掌狠狠地摔在了本身的臉上,眼裡也積了淚水。當時她要融掉火形必定是火焰膽滿身灼燒,必是冰矜將她帶往瀑布這兒奮力救她,不管對冰矜有情也好、有愛也好,怎能醒來就是如此見色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