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已過,璧胭卻一點睡意也無。她手裡把玩著玉壺和玉盞,壺中的佳釀不過少了不到一半,酒不醉大家自醉,她已有了點點醉意。璧胭也感覺身材炎熱起來,起家翻開了窗子,把玉壺和玉盞移到了窗邊的桌上。
她天然是不曉得她這副模樣有多嬌媚動聽,她也想將本身的誇姣全全收起隻給亦君,可惜美人天生的鮮豔絕色豈可說藏就能藏的起來的。那半露的香肩、若隱若現的酥胸挑動著已經站在屋內的人的心絃。再看略顯愁悶纏綿的醉顏,更是讓人再難將視野從她身上移開。
“那替子得了你翳珀,如果偶合之下解了水麟一半封印,也何嘗不成。”太後低眉長歎,又問亦君道:“你究竟是如何落空翳珀的?”
“給柏亦君備的。”
太後帶著淡笑從案台走下,扶起亦君道:“傷勢未好便來找母後,澍兒是想起了甚麼要事了?”
這倒給尊盧太後提了個醒,雖說販子販運貨色從中賺取差價的行動為人所不恥,嗤為奸商,但也並非甚麼謀財害命大奸大惡之事。但是販子經商所積的資財,但是不小的一筆钜款了,被人覬覦也是道理當中的事。天蟾山莊這回被盯上,官匪勾搭、凡人和修煉之人一同詭劃,就連離天蟾山比來的金蟾縣令都不明以是。要不是太後親臨,會稽郡守也覺悟及時派人馬來助,還不知金蟾縣令要將這驚天的大案如何體味。天蟾山莊說是還不至於富可敵國,但真如果給百越劫去,大翳也彆想在兩三年內拿下百越國了。
桂蟾堂內,尊盧太後正坐在案台旁翻閱著天蟾山莊的賬簿,心底不由地悄悄驚奇這天蟾山莊在大翳的財產,竟是如許的龐大。說是富甲天下,也毫不為過。如果這些金銀財物、絲綢商貨等全給反賊神不知鬼不覺地洗劫一空,百越該是會掀起多大的風起雲湧!從商之人在大翳職位偏下,這對天蟾山莊龐大的家業影響頗大。商應顯投奔於她,也滿是為他商家的財產著想,不忍這麼大的家業被反賊、叛賊等朋分掠去、害商家百年積累的基業付之一炬。
識時務者為豪傑,商應顯斷了兩根手指,也總算保住了天蟾山莊。
入夜,天蟾山上的雪已經停了,山莊裡的燈火也垂垂熄去了,微小的月光透著冰寒的涼意。房間裡燒著暖爐,商璧胭坐在案桌邊上,淺淺低吟著這幾句舊詩。當時她與桓子瑾提及此句,原覺得桓子瑾便就是阿誰將要伴隨本身平生一世的“君”。誰想一刹時滄海桑田,真正深深烙刻在本身心頭的是另有其人――柏亦君。想起亦君為了本身生存亡死,她內心不由又是甜美又心疼。她不會思疑亦君對她的好,試問誰會愛她愛的像亦君那樣?許是有她不曉得的人,但曾讓她動心的桓子瑾是半點都做不到了。桓家差點害的她家破人亡,到最後還是不得不平了法。桓家的算盤打的比她商家還精,退了婚還想財色雙收占儘便宜,堂堂九卿之一的廷尉家,做出這等野心勃勃讓人不齒的事,現下想來實在是諷刺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