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後的福安宮竹清苑裡,還尚未被雪覆蓋。隻是本年的落雪,確切是有些遲了。寒氣充滿著整座宮殿,再被宮裡點起的銅爐暖氣打散。要問寒暖孰強孰弱,在這酷寒的夏季裡,也是見仁見智的答覆。
這各路人馬會聚在天蟾山莊,裝點的繁華承平之下,實在已是暗潮湧動。水路商船、陸路商隊的大量湧入,不過已是在領受天蟾山莊後,要將金銀珠寶從天蟾押送出去。
公楚翎兒自從傷病中醒來,便心心念唸的想著已成焦屍的柏亦君。她想向去亭潭山白水洞接她返來的北宮冰矜扣問下落,卻常常落空。她此次差點命喪鬼域,已是駭怪了家中的爺爺公楚獻之、父親公楚廷和兄長公楚翔。派了人馬將她緊緊看管在府中,她身受重傷、法力又再度被封,更是內心苦楚,想起亦君當時滿身炙燙、臉孔全非的模樣,不由望著本身被她熱汽灼傷的手掌落下淚來。白淨細嫩的手掌上纏著紗布,那燙傷的印記已是將近完整好了。宮中太醫所用的藥效極好,許是連半點傷疤都不會留下,可冇了掌上那一片被亦君身材熱汽灼傷的傷疤,卻好似要從心口斷開她與亦君的聯絡似的,實在讓翎兒感慨難過。手上的傷能夠好,心頭的傷卻如何也揮之不去。
“可有探得離火線索?”
陳屈半跪在一旁,答道:“回仆人,確係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