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半眯著灼辣的眼地痞噩噩衝出了樹林,她腳步一停,麵前竟是山間的萬丈溝壑。穩住身形後退,腳步一抖數塊碎石便從崖上掉落了下去,非常驚險。
將近到五更天,天空稀少密佈的雲層垂垂散了,山野周遭的風景也有些亮了。
彭龍、遊虎自有本領在身,駕了劍光就追了下去。隻是下方萬丈深潭、險要非常,他二人即便技藝高強又有修為也難以在陰暗的萬丈崖底把握劍光來回,怕稍有不慎碰傷事小,丟了性命事大。兩人隻追了不到一半,瞥見亦君、璧胭墜落敏捷又快冇了影蹤,便停了下來趕快各自放了第二把劍去追她二人。一劍殺亦君,一劍救璧胭。萬不得已,救不得便隻好作罷了。
二人抱動手臂,身上劍光已然飛出,亦君曉得修劍之人劍光的短長,腳步不由地慣性一動,又有幾塊小碎石落下山崖,砸在峭壁上再被重重彈起,聲音非常駭人。諒是甚麼,都得摔得粉身碎骨不成。
彭龍、遊虎二人在絕壁半空看的不大了了,隻瞥見寶劍追了二人下去,竟是在一陣分歧平常的刺目亮光過後,隻聞到一陣劍響之聲。這聲音絕非打鬥交擊之響,兩人擔憂寶劍被毀當即收劍上來。誰想等兩人各自寶劍回到手中細心一看,竟都被打出了一道缺口,心疼不已但也無可何如。隻道崖下深淵過分驚險,有異物也未可知,柏亦君、商璧胭兩人摔下,必是毫無生還機遇了。彭龍、遊虎也再不肯涉險一探究竟,隻能自行潤色了其間過程,才飛回崖上向桓子瑾覆命。不提。
亦君想再上前安撫她,可腳指仍又非常熾熱疼痛讓她實在難以自處,顫抖著脫去了靴子,踉蹌爬到潭邊,將左腳浸在寒潭冰冷的水中,才化解了很多被灼燒的痛感。她眼睛望著璧胭,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從潭水中收回了左腳,早已褪去紫黑熱毒瘡疤的左腳白淨如常,隻在小指舊疤處仍有一毒瘡未落。
“胭兒!”被護在中間的桓子瑾瞥見那姣好身形,當即認出了商璧胭。他看著亦君的銀麵,當即想起那日壽宴上的亦君,嫌惡道:“本來是你這醜人,你將我胭兒如何了?!”他說的正氣凜然、義正言辭,劍眉星目間光亮磊落,卻忘了臉上還縛著掩人耳目的黑麪。
一起上璧胭怕散了亦君的體力,又苦苦抵著體內不竭傳來的*,不敢與亦君多說。但是現下環境又危急起來,她也擔憂亦君,不得不說得讓亦君先走了。璧胭滿麵緋紅地嬌喘著,臉頰依在亦君的頸邊,還想要再接著說話,但她一點力量又都使不上了。隻想緊緊貼在亦君的背上,亦君跑動時的兩人身材的摩挲和碰觸,都暫能夠舒緩一□內尷尬的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