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當然走……”亦君心道說來講去還是得當即出發。
實在公楚翎兒見柏亦君冇了性命之憂,且吃了北宮冰吟的丹藥,一天好的比一天快。她心底早就不再把柏亦君的傷勢放在眼裡了,每天嚷著喊柏亦君快快好了,要往這兒去遊那兒去玩。若說亦君擔憂翎兒活力,也就身份一事決計坦白了。不料,公楚翎兒看上去樂地歡樂亦君是個女孩兒似的,待亦君更隨便了。
商璧胭也不顧畫師筆觸如何,笑著躍起家來朝向阿誰錦衣少年男人而來的方向迎去。瞧那眼角眉梢的笑,玉齒朱唇邊難掩的笑,一刹時綻放當場,甚麼漫天杏花粉色桃色,都比不過她了,實是冷傲在場之人。公楚翎兒心頭驚道,這商璧胭對桓子瑾的歡樂,真是到了多麼境地呀。
柏亦君又被人從睡夢中捏醒了,她先不睜眼跳起床,狠狠地皺了皺眉頭,假裝還要持續睡下去的模樣。公楚大蜜斯再不肯意多給她機遇賴床了。救柏亦君這個小草民小主子的一條命,可華侈了公楚翎兒大半月光陰。這十多日,她本該進金蟾縣玩樂了去,騎馬、遊山、賞杏、逛天蟾山腳下的大集市,可現下全全賠給了柏亦君。固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但她自問自心眼裡就還是窄了,非得逼柏亦君本日啟程。
隻見她翹著唇兒盯著亦君的鼻子,玉指微微用勁,輕喝道:“柏亦君!看你還能撐多久?”殊不知那幽蘭氣味正打在柏亦君的臉頰上,悄悄軟軟、酥□癢,亦君紅著臉再難忍耐,便要跳坐起來。
這玩樂之事,翎兒將腳程掐算的倒還挺準。此時天蟾山莊已是安插安妥,第二日便是要大宴來賓宣佈訂婚的穀旦。柏亦君寸步不離緊緊跟著翎兒恐怕落單,於理而言兩人成日裡緊貼著,應是挺不安閒,可這二人倒還挺樂意,有說有笑的跑去旅遊莊中精美。旁人看她兩個年青少年芳華靈秀、氣質出眾,好生羨煞這一對天然砥礪悠遊安閒的兄弟。自是有人前來想與她們交友熟諳,柏亦君是驚弓之鳥,就怕再徒惹災害上身,站在翎兒身邊半點都不敢吭聲。旁人見春秋大的都不說話了,便望向阿誰春秋稍小秀色可餐的靈氣少年。公楚翎兒犯案在身她不怕,就怕因這些人擾了她與亦君耍樂。以是她也不言不語,僅是朝那些人抿嘴一笑,牽了亦君的手就跑遠了。旁人各個一愣,兩個男人如此扭捏,其間很有斷袖意味。
說到當朝廷尉桓雋桓大人,公楚翎兒也不熟諳,他家的公子桓子瑾也隻知姓名。朝廷官員家的婚宴多了,公楚翎兒聽著聽著也冇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