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塊石上的亦君入迷地看著本身腳邊,一瓣桃花在溪麵跳舞似地扭轉起伏,漂著貼到了亦君的小腿肚上,然後下一波的流水又將它推開,再往遠處順水流去。
“又是蘇昕,她拿了你甚麼去?”
“不奉告你。”話還冇說完,遠遠桃花林外的草坡上就一陣躁動之音,冰矜垂下視線蹙起眉尖。
亦君想起本身的父母,本身這麼平空消逝,必定讓他們急壞了。雖是每天夜裡想起不會再掉淚了,但還是很不好受。忽而她想起從未聽冰矜提及本身的孃家事,便摸索問:“冰矜,你父母呢?”
一個因為快速跑動而收回的聲響劃破了桃林的沉寂,那人停在溪邊吃緊喊道:“師姐!!”
好一會兒冰矜才應道:“我五歲時就被他們送來大翳我夫家,我娘早去,我爹待我很好,卻也無可何如送我單身留在大翳。”
遠瞭望去,二人在如此活潑的桃林背景裡一前一後的說談笑笑,說是一對璧人般般入畫決不為過。可玩的時候久了,兩位“桃花神仙”也懶惰了起來,柏亦君更是褪去了鞋襪躍入溪流中捉起了小魚兒。淺溪底的石頭或多或少都生了青苔,亦君腳步不穩,踉蹌了好幾番才站穩了腳根,又費了大勁折騰了又幾番才捉了一隻。冰矜本是溫婉的坐在樹下看亦君混鬨,誰知亦君笨拙的短長,她提了裙角快步上前就入了溪水,跟著捉起小魚兒來。
冰矜噢了一聲點頭,心道凡人多指,確有不便。她伸手到本身的袖子裡摸索著,遲疑究竟是否要將之送給亦君。
冰矜打斷亦君的話,柔聲道:“亦君可喜好這兒?”
撩起道袍後襟,亦君往石頭上一靠一躺,頭枕著胳膊,左腿架在右膝上,翹起了二郎腿閒逛閒逛起來,揚起下巴假裝一副惡棍模樣。
亦君對冰矜的隨機挑釁之詞已經見怪不怪了,歪起腦袋裝腔道:“呦呦,公主大人,小人是實話實說,桃花瓣落水裡,不就是一個落花、一個流水麼?小人冇讀過火麼大翳的書,看落花成心、流水無情,就附庸附庸風雅……”
滿眼滿心的美景再配上溪水叮咚的鳴響,更是好看動聽心曠神怡。
“多謝冰矜主子!”打量了一番,見玉佩光彩瑩潤、無疵得空,邊沿雕鏤的紋樣隨天然色深色淺起伏竄改,中心整整齊齊四個篆體陰文,非常精美。亦君哇了一聲歎道:“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如果我那塊水晶冇給蘇昕拿去,也要給冰矜你觀賞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