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豫麵色烏青,怒道:“想不到他們如此下作的手腕都用上了!今後可要多加謹慎!”
王豫變色大變,肝火沖沖地狠狠一踢馬腹。
馬車內,王述之將司馬嶸拉起來,聽到內裡太子的聲音,眼神一厲,倉猝將矮幾踹到角落,摟著司馬嶸緊貼車廂後壁。
“哈哈哈哈!無妨,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王述之順手披了件衣裳,一拂廣袖,心境暢快地出門去了。
司馬嶸倉猝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扶他:“丞相,你冇事吧?可有那裡傷著?”
想著想著便靠在車廂壁上打起盹來,如此過了足足有兩個時候,宮門纔再次翻開。
亭台樓閣樂得安逸,王亭還時不時給他添柴加火:“王遲啊,能者多勞,得丞相如此看重,我可真是替你歡暢啊!”說完一臉欣喜地在他肩上拍了拍。
司馬嶸側頭朝他看了看,想不到他竟是一臉平靜。
司馬嶸忍著笑:“這話如果讓皇上聽到,恐怕要氣歪了鼻子。”
司馬昌衝在最前麵,口中大喊:“丞相坐穩了!”接著抽出腰間佩劍高高舉起。
“籲――籲――馬吃驚了!”
司馬嶸腰間一緊,整小我立即被王述之拖了歸去,隨即馬車被狠狠一撞,兩人齊齊撲倒。
雖說現下已經入冬,不過書房內燃著暖爐倒是一點都不冷,王述之還是薄衫寬袖,正負動手在內裡來回踱步,非常憂?的模樣,使喚著司馬嶸將架子上的書畫一卷卷搬下來攤開,看完了搖點頭又讓他重新歸置原位。
司馬嶸動動嘴皮子,卻冇發作聲,隻在心中腹誹:你將錄尚書事一職交上去,皇上鐵定對勁。
王述之背過身去,持續踱著步子自言自語:“唉……也不知送甚麼好,我兩袖清風,窮得隻剩幾幅書畫,這如何拿得脫手?”
宮中熱烈正盛,宮外也差不到哪兒去,宮門兩側馬車一輛挨著一輛,趕集似的,隻要王述之的馬車一枝獨秀,旁人都要讓開三分,而大司馬王豫隻留了一匹馬和一名仆人,倒是不如何起眼。
王述之朝他瞥一眼,忍不住想笑,又生生憋住,快意敲著掌心,蹙眉深思道:“明日就是皇上壽宴了,我這做丞相的,至今都未備好賀禮,實在是不該該啊!”
就在這當口,馬車頂驀地一聲巨響,竟是一把利劍橫劈下來,司馬嶸感受腰間再次一緊,尚將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馬車嘩啦啦回聲而折,眨眼便被攔腰劈成兩半,車內矮幾與雜物十足跟著前麵半截翻下去,他們二人則跟著後半截直今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