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擺脫不得,抬手欲將他的手拂開,卻被他反握住,隻聽他含笑道:“你是為我受的傷,我照顧你乃天經地義,你放心受著便是。”
司馬嶸點了點頭,又問:“那名刺客審出來了麼?”
“丞相對部屬有知遇之恩,部屬替丞相擋刀是該當的。”司馬嶸敏捷截斷他的話。
司馬嶸聽得迷惑:“夏永思與丞相可曾有恩仇?”
王述之麵色一變,捧著他的臉迫他轉返來,嚴峻道:“疼得短長?”
司馬嶸頓了頓,點點頭未再掙紮,讓他謹慎翼翼扶著坐起來。
“嗯。”王述之點頭,“夏太守呢?”
“不敢勞煩丞相,部屬本身能夠起來的。”
司馬嶸蹙眉緩了緩,翻開視線看向湊在近前的人,卻因他揹著光,看不逼真,沙啞道:“入夜了?”
王述之見他未耍花腔,且誠懇交代,對他本人的思疑褪去幾分,不過麵上還是冷酷:“夏大人但是在談笑?夏永思此次但是運營周到,秘聞與晏清曆經重重傷害逃出世天,可不是為了寬恕如此心腸暴虐之人。”
“這藥才送出去冇多久,還是熱的。”王述之端著藥碗在他身邊坐下,遞到他唇邊,“苦的很,忍耐一下。”
司馬嶸又道:“鄙人有傷在身,怕是冇法起家相扶,夏大人請起。”
夏知章早已跪得雙膝發麻,幾近失了直覺,身子也凍得直顫抖抖,起家後偷偷在膝上揉了半晌才漸能走路,進屋後目光朝榻上的司馬嶸掃了一眼,心驚不已,再次跪地長揖:“下官治郡不當,竟讓宵小之徒作歹,害丞相與晏清公子吃驚,是下官之罪,下官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丞相與晏清公子一個交代!”
司馬嶸不安閒偏頭,想要避開,下一刻卻讓他兩隻手端住了臉,轉動不得,麵色一僵。
司馬嶸墮入深思,一時並未重視他的舉止,蹙眉沉吟道:“幕後主使怕是與夏太守不無乾係,丞相此行並未大張旗鼓,對方卻在遊湖上大做文章,想來是早就預謀好了。”
司馬嶸狼狽地閉上眼,深吸口氣,輕聲道:“好多了。”
夏知章許是急得狠了,竟未往這一層上麵想,聞言又驚又喜,連連回聲後倉猝告彆。
司馬嶸伏臥在榻上,半側臉在燭火映照下褪去幾分慘白,蹙著眉,兩扇黑羽似的睫毛顫了顫,半展開眼,烏黑的瞳孔中浮著一層蒼茫,轉了轉才完整復甦,剛撐起手籌辦起家,就痛得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