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嶸抬高嗓音:“部屬卻感覺,永康王是裝的。”
王述之微挑眉梢,笑了笑,遂命管事將他領至一旁好生辦理,待人都分開後才緩緩斂起笑意,冷著端倪將聖旨丟在一旁:“打的倒是好主張。”
司馬嶸聽得內心格登一聲,對於這個爹,他最深的印象便是臨死前拿兒子擋刀的窩囊樣,現在看來,這親爹倒並不笨,並且還極其聰明。
王述之一愣,隨即蹙起眉,搖了點頭:“永康王放浪形骸,每日醉生夢死,除了美酒便是才子,我拉攏他怕是冇甚麼好處。”
王述之笑起來:“我都差點忘了宮中另有位二皇子,既然遇見了,該去拜見一番纔是。”
丞相府的仆人隻要王述之一個,剩下的全數都是奴婢,現在多了司馬嶸這麼一個寄人籬下的,還頗受丞相看重,乃至私底下傳他二人密切非常,眼下丞相病倒了,王亭腦筋裡未及多想,起首將管事給忽視了,自但是然就將司馬嶸當作可拿主張的半個主心骨。
王述之低著頭蹙眉聽完,又抬眼看他,笑意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你跟著陸公子,倒是長了很多見地。永康縣離會稽不遠,倒是能夠一訪。”
王述之見他承諾得利落,表情愉悅地笑起來:“待明日將幕府一應事件交代安妥,我們便解纜,路上寒涼,你多備些衣裳。”
司馬嶸問:“大臣們都走了?”
佟公公亦是低聲回話:“由戚大人暫代錄尚書事。”
眼下王述之正斜倚在榻上翻書,麵色極佳,橫看豎看都不像大病初醒之人,天然是誰都不見,四皇子也並未勉強,笑著說本身是來看望的,客氣兩句留下厚禮便分開了。
“不當!做戲便要做得似模似樣,若鬨得全部丞相府都曉得我在裝暈,萬一動靜再傳出去,那如何了得?”王述之笑吟吟看著他,“旁人來服侍,我得一向裝暈,累得慌。”
王述之道:“可巧,碰到景王了。”
王述之讚美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我也正有此意,隻是現在在朝之人能拉攏的皆已拉攏,至於在野士族,上回已邀新亭文會,短期內不宜再有動靜。”
翌日,丞相府門庭若市,大臣們如潮流般攜著厚禮湧來,讓司馬嶸三言兩語攔在了門外,大臣們退了,幕僚們又來了,幕僚們退了,太子又來了。
王述之心對勁足:“枯躺實在無趣,晏清既會操琴,無妨奏一首曲子給我聽聽。”
司馬嶸昂首:“出了何事?”
司馬嶸神采篤定:“聽太醫的便是,太醫不開藥,便是臨時不必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