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的人一杖未落,讓他嚇了一跳,那木杖差點砸了本身的腳,倉猝雙手穩住,驚奇地看過來:“大人?”
陸子修未聽到他答話,心頭大亂,本來篤定的事俄然變得撲朔迷離,頓時不敢再用刑,忙站起來,沉聲道:“將人綁起來!”說著便回身大步分開。
司馬嶸讓人架著按在地上,扭了扭身子掙紮一番,將中衣蹭得皺成一團。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隻好清算一番,也跟著連續走出去。
自暴自棄地說,妹子們乾脆養肥算了,如許我好有藉口緩一緩……┭┮﹏┭┮
司馬嶸聽他這麼一說,便知先前的工夫都白做了,因而淡淡道:“二公子半夜半夜不睡,站在這裡做甚麼?”
陸子修皺了鄒眉。
陸子修瞥了司馬嶸一眼,皺了皺眉:“丞相府的誰來了?”
陸子修繞著他轉了一圈,邊踱步邊打量他,最後負手立在他麵前,笑道:“元生怯懦,也不比你如此平靜自如,你從進這座院子起,就始終未曾惶恐過,你說你是元生,當我傻子麼?你暗藏在丞相身邊所圖為何,與我無關,我隻但願你誠懇交代,元生現在身在那邊?”
陸子修神采微變:“你將元生交出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
他被抓出去時蒙著雙眼,本就不熟諳路,此時又夜色暗淡,的確是雪上加霜,更不消說內裡另有一層層保衛,想要順利溜出去,除非本身能飛簷走壁。
司馬嶸眸光微閃,懶得再假扮元生的神態舉止,便斂起端倪氣定神閒地看著他,調侃一笑:“二公子以為我乃彆人冒充,不過是感覺我性子大變,隻是你又如何必定,本來阿誰怯懦寒微的元生纔是真正的我?”
陸子修不看他,揮了揮手:“不必聽他說的話,用刑便是。”
司馬嶸心頭一鬆,他早就想將這胎記暴露來了,隻不過拿不準陸子修見冇見過,便不敢等閒開口。
司馬嶸雙目一亮,也就不再掙紮,任由旁人將本身捆得結健結實。
司馬嶸再次感喟,卻不答他的話。
陸子修敏捷收起驚奇的神采,微微一笑:“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不是。”陸子修語氣篤定。
司馬嶸大為頭痛,心知他並不信賴本身,可如果就這麼承認的話,恐怕不將元生交出來,今後永無寧日,交出來的話,那就是給本身埋下隱患,一時倒讓他逼得進退兩難。
“是丞相親身來了。”
陸子修一愣:“嗯?”
司馬嶸大驚,想不到這陸子修竟是個心狠手辣的,擺佈看了看,心知仰仗一己之力從這裡逃出去並不輕易,更何況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忙定了定神:“既然二公子要與我恩斷義絕,那無妨施以杖刑,二公子曾為了我杖斃奴婢,現在再將我杖斃,如此也好讓我臨死前記得二公子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