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笑著接過,點頭歎道:“戚大人剋日勞累過分,記性變差了也是在所不免,幸虧秘聞年紀尚輕,倒是對付得來。”
戚遂頓時鬱卒不已,年前京中一番大變動,他們本就冇嚐到甚麼長處,現在想遲延幾日偏袒一下庾茂,卻又讓王述之給攔住,皇上那邊還真是不好交差。
言官明顯尚未說完,不等他發作,又接著道:“皇上如此放縱太子,但是要奉告世人,凡是長輩不善,子輩便能夠怨抱怨?且不說永康王是否定真有錯,即便他有錯,太子便但是以對他不敬不孝麼?若大家效仿太子,那臥冰求鯉的嘉話豈不成了笑話?”
太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又因王述之這狐狸似的笑容氣得火冒三丈,不由在袖中捏緊雙拳。
“何止啊!”王述之麵露驚奇,用一副“你如何睜眼說瞎話”的神采看著他,“太子殿下分開永康王府時,不是正巧碰到下官去看望他麼?當時下官與浩繁百姓但是親目睹到太子對永康王出言不敬,乃至還歪曲永康王在馬車上做了手腳詭計讒諂太子,下官冇扯謊吧?”
司馬嶸眨眨眼,眼波輕晃,忙垂眸避開他的目光:“丞相故意了。”
太子朝王述之狠狠瞪了一眼,仇恨道:“兒臣並非不孝,丞相說來講去不就是因為兒臣並未在永康縣久留麼?”
戚遂麵色大變,連連否定,又裝模作樣地在袖囊中摸索半晌,這才慢吞吞把綬印取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下官記岔了,幸虧是帶出來了。”
王述之對司馬嶸早已敞開天窗說亮話,一是他本就性子放曠不羈,不愛好遮諱飾掩,二是感覺過於內斂的話,不見得能撬開司馬嶸的殼,是以回京後,他毫不粉飾本身的情意,短短數日便叫府渾家儘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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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兵部尚書湊過來道:“丞相,眼下較為首要的一件事,是庾大將軍快返來了……”
“此後你便就任幕府長史,明日先去熟諳一番內裡的事件。”
天子點頭道:“嗯,朕已下旨召永康王入京,此事押後再議。”
“是。”司馬嶸放下筷子,“甚麼事?”
這下,連天子都不知該如何辯駁了,訥訥半晌纔開口:“錢大人言之有理,不過儲君的廢立但是大事,不成等閒為之,太子並無其他錯誤,不至於受那麼大的獎懲,隻要將其教誨好,將來他還是能令百官佩服。正所謂知錯能改良莫大焉,錢大人對太子但是過於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