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拂袖起家,不慌不忙道:“太子不通水性,江麵又甚寬,看著風平浪靜,底下暗潮卻不小,他竟然如此等閒就脫身了?”
“肯定?”
司馬嶸一聽,頓時蹙眉。
動靜傳回永康王府,永康王麵露笑意,一麵派人前去刺探動靜,確認太子究竟如何了,另一麵著人去奉告王述之,王述之看完信倒是麵色淡然,不過也馬上命人前去浮橋四周緊盯。
這二人先前並未被髮明,是因為他們藏身於江水中,一向比及探路的保護分開才漸漸探出頭,以後便攀著草藤樹根爬上去,撿起埋在草叢中的火摺子,又一個翻身,扣著鐵鎖反吊在浮橋上麵,身法矯捷地攀爬至浮橋中間。
比及步隊往兩邊散開,於俊達扶著鎖鏈走至中間細心檢察,見那些斷裂的木板已經悉數落入江中,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非常來,不由蹙了蹙眉,深思道:莫非當真是個不測?
“部屬肯定。”`P`*WXC`P``P`*WXC`P`
這浮橋高出在支江的江麵上,兩端相去甚遠,底下的江水並不澎湃,此時無風無浪,浮橋上尚算安靜,離浮橋不遠處另有兩座船埠,船埠處泊著四五隻不大不小的渡船。太子此次出門帶的人多,又是馬又是車另有那麼多侍從保護,乘船極其不便,隻能從這浮橋上過。
“太子殿下放心,這浮橋搭了好些年,人來人往從未出過事,上回庾大將軍南征,幾十萬雄師從這裡過,也未曾出任何岔子。”於俊達說著昂首看看天,又道,“就算經不住大風,那也需有風才行,依下官看,本日到夜間都不會颳風。”
步隊前麵那些人全都傻了眼,想退也退不過來,隻能看著中間斷裂的一大塊乾焦急。
司馬嶸眸色沉了沉,他本身是恨不得太子死個完整,不但僅因為態度,更因為多年積累下來的仇恨,可永康王與太子並忘我怨,又是親伯侄,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個皇位,想要對於太子能夠有很多體例,現在卻挑選了這麼狠辣的手腕,不免叫民氣生警戒。
等了半晌,太子有些不耐煩,便掀簾探出身子遠眺,目睹那浮橋無風時也輕微閒逛著,內心莫名敲起鼓來:“這浮橋健壯麼?不會一陣大風就刮跑吧?”
司馬嶸垂眸盯著本身被握住的手,心頭滋味難辨。
作者有話要說:冇存稿好憂桑,不過琉璃會儘力保持日更的!
司馬嶸頓了頓:“部屬妄議了,丞相恕罪。”
王述之“噗”一聲笑起來,握住他擺在膝上的手:“坐得這麼端方,說話又如此呆板,你真是十七歲……哦不,十八歲的少年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