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真是丟死小我了囉!”
說完,又轉頭喊大嫂:“文英,你就這麼看著這老太婆虐待你女兒?你也不管管?!啊——”
汽車停下的動靜,彷彿轟動了兩人。
“乖孫,玩累了吧?來來,婆給你擦擦汗,看把我家乖孫累壞了吧。哎呦,如何一手的汗……你這死丫頭如何這麼不懂事,冇看到你弟弟出了一身汗?還不從速去把毛巾拿來!”
反倒是一旁的文家媽急了,一把推開黃欣然。
她瞪圓了眼,彷彿明天賦第一次發明本身女兒身上的傷,拉過黃芩,她並冇有檢察她身上的傷,反倒倉猝扯下她的衣服,將那些淤青都遮起來。
“然然,這位是我媽。”
大嫂文英起家,倉猝過來打圓場:“然然,你不是去隨軍了嗎?甚麼時候返來的?太好了,如果你大哥曉得你返來了,不定有多歡暢呢。”
黃芩委曲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卻連哭都不敢哭。
“現在做賊心虛了?大嫂,黃家的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嗎?還是舊社會連口吃的都冇了,你要這麼對待一個才幾歲大的女孩子?你如果不喜好黃芩,能夠把孩子送回故鄉給我爸帶。犯不著這麼虐待她!”
“啊這……這、這是如何回事?!”
拉過黃芩,一把扯開她的衣服,被衣服遮住的軟肉處,是一大片新舊不一的淤青,有些瞧著很嚴峻,有些瞧著是新傷。看上去觸目驚心。
黃芩膽量一向都很小,那裡敢多說甚麼,這類步地嚇壞了她,她呐呐隧道:“是、是我本身摔的……”
文英和她媽都愣住了。
“是嘛!”
黃芩看看她媽,又看看黃欣然,最後看向外婆。見外婆正死命瞪她,嚇得神采一白不住往黃欣然身後躲。一句話也不說。
“如何樣,聞聲了吧?這些傷是她本身摔的。”文家媽對勁洋洋。
“你們彆留在這裡,先把車開走,就近找個合適的接待所住下。等轉頭我措置功德情再聯絡。”
黃欣然冇籌算住在鋪子裡。哪怕她曉得,大哥的鋪子前麵有處所能夠住人。
“能夠。”
“我、我冇有……”
文英大驚。
文家媽幸虧反應快,很快就認出了黃欣然:“你、你是然然吧?哎呦,你此人如何如許。說話就說話,你還衝我老太婆脫手?”
和她說話的人,恰是大嫂的孃家媽——一個和大嫂瞧著並不像的銀盤子臉老女人。她坐在凳子上,正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小鹵串鍋裡撈鹵串來吃,吃得嘴角都黑了一圈。
倒是文家媽張口就罵,“死丫頭,你敢欺負我乖孫子!細心你的皮,看老孃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