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鳴一步步逼視著司務長。他的兵，他的排長，他的副連長，救火中命都不要，會是貪汙的人嗎？他將一張借單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看著司務長：“我們從戎的是不敷裕，乞貸還錢天經天儀！我的副連長寫過欠條，你腦筋進水塞進抽屜縫裡了，還來病房騷擾，你用心安在？”

得根被咽得直翻白眼，有一刹時，他乃至站起來想走。但想想不能輸給一個小女人，複又坐了下來。他一揮手說：“到哪山就唱哪山的歌，到哪河就敲那河的鑼！你現在是胡凹灣人的媳婦，就是胡凹灣的人，就得依順這方水土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