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麼想問的就快問。”肇事者冷冷一笑，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很清楚，林青不顧深夜就趕來是為了甚麼。

槍口的硝煙如迷霧般緩緩散儘，肇事者那雙因為驚駭而睜大的眼睛垂垂失焦，終究沉沉閉上。

林青一張小臉落空赤色，雙唇微微顫抖，肇事者盯著她哈哈大笑，笑聲鋒利刺耳，彷彿要把她的耳膜震破。

“不……彆！”唇上的炙熱將林青喚醒，她貝齒一闔。

“林青，你看著我！”慕離閒逛著她的肩膀，瞳孔突然一緊。

林青雙目無神，唇角揚起似有似無的笑：“你奉告我，路曉不是那樣的人……奉告我，你冇有派人殺她……”

慕離一手插在褲兜裡，他頎長的身形在燈光下打出苗條的影子。聞言，他眉頭皺起。

堆棧內猝然一聲槍響，林青隻看到有火光從麵前閃過，頃刻間那顆槍彈直直刺入了肇事者的心臟。

肇事者冇有停下的意義，笑聲迴盪在堆棧的每個角落，他盯著林青每個字都說得宏亮清楚，哪怕她捂著耳朵也能聽到：“你不曉得嗎？你男人前兩天又派人去殺阿誰女人了，傳聞已經失落了兩天，現在恐怕是凶多吉少，死在他手裡了！”

林青指的並不是慕離，但是慕離的神采還是一沉。他不想看到林青如許，她攥著拳頭氣憤的模樣，內心必然很難受。

慕離連眉毛都冇有動一下。

堆棧裡守在四個角的部屬見狀都渾身一震，椅子上被綁著的人之前也和他們一起出過任務，現在再看那張儘是傷痕的臉卻非常陌生。他們昔日的火伴，明天如何變成瞭如許？

肇事者見狀勾起嘲笑：“你看，連他本身都不說話了，我說的你還不信嗎？我傳聞那女人和你乾係很好，如何，現在曉得是你的男人要殺她，表情好嗎？”

她很少大聲說話，像如許嘶喊更是少見，堆棧內除了周邊擺放的幾個鐵皮箱子以外並無其他，空蕩蕩的空間裡穿透了她的覆信，一遍一遍令人發顫。

慕離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覆。

慕離放開她，薄唇湧上腥味。

慕離保持著舉槍的行動，一雙黑耀的眸子有火星炸開。

“慕離？”她吐出的每個字都在顫抖，抓住他手臂的纖細手指一再收緊，指甲劃過之處，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紅陳跡。

林青的睫毛刷下一片暗影，挽著慕離的手微微用力：“你為甚麼要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