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文拉起跪在地上的弟弟,語重心長的安慰道:“要救她很輕易,可要收她的心卻很難,我總不能白救她一場,到頭來反而便宜了皇甫夜寒吧?元霄固然傷害,但他還動不了元傾城,到了恰當的機會,我天然會救她出來……”
那人躲來閃去就是不肯讓她抓住,可少女又不肯斷念,非要打到他不成,但她再如何急著抓他、打他,都未曾健忘庇護好他送她的那一朵粉色的合歡,那是他給她的第一件禮品,隻給她的呀……
合歡花開了一樹,在世人已經將它早已忘之腦後的時候,它已經悄悄的盛開了,不但盛開,並且開的遠比那些年另有暢旺。那一樹的粉將全部天下都打扮的一片爛漫,地上稀稀落落的有幾朵落花,但涓滴不影響到它的富強,這恰是它一年當中最美的時候啊!
元傾城越來越沉默,上官景軒被遣送返國以後她更是大病了一場,燒的糊裡胡塗的,幾天人事不知,然後有一天她俄然醒來,問身邊的紅嬋漱玉宮的合歡花是不是開了。紅嬋一愣,這幾年元傾城一向忙著國儲的事,每天都焦頭爛額,宮裡的花草她早已不過問了,如何會俄然又想起那棵歪脖子樹來?
實在紅嬋也明白,元傾城的蕉萃並不但來源於對元霄的恨鐵不成鋼和近乎囚禁的養病餬口,更大的一方麵還是因為皇甫夜寒。
幾近統統人都覺得上官景軒的擔憂是在誇大其詞,可隻要紅嬋曉得,元傾城的蕉萃一日甚於一日,她的狀況的確令人憂心。
對於上官景軒的絕望,上官景文內心並非全無感受,隻是他信賴他為弟弟所做的統統籌算都是最好的,他曾經想要卻未曾獲得的統統他都會一一的幫景軒獲得,或許景軒現在會怪他狠心,可總有一天他會感激他的,總有一天……
“算起來也到著花的季候了,應當這時候正開著吧……”紅嬋也不太肯定,她也好久冇有去那邊看過了。
可不曉得為甚麼,明顯是滿樹的繁華,它最標緻的時候,元傾城想起的倒是它方纔開放時,滿樹的綠中那一點點羞怯的粉,一如當年……
元傾城在宮中住了十幾年,可影象裡的粉色,卻彷彿隻要那一年,它開放的也隻要那一朵。
“既然想起來了,就一起去看看吧!”元傾城可貴俄然有了興趣,說完就要下床,何如大病初癒,剛一起身就被突來的暈眩弄得幾乎跌倒。
“不是嗎?誰都不曉得明天會產生甚麼,我也不過是說了一種能夠罷了!”元傾城不再與她強辯這些事理,表示一旁的侍女扶著她下了床,“走吧,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