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寒不滿的白了元傾國一眼,氣沖沖的帶著羅子啟等人又出去等著。人都出來了火氣還是冇下去,皇甫夜寒氣的拔出劍來衝著雕欄一陣亂砍,砍完還不敷又一腳把砍壞的部分都踹了下去。世人冇見過太子發這麼大的火,都不敢上前勸他。
“對不起,對不起!”皇甫旌還是在道著歉。元傾國長歎了口氣說道:“我一向在等著你說你信賴我,可我等著等著,比及最後心都涼了,你始終冇有說。”
“你甚麼時候……病成如許了?”元傾國滿眼思疑的高低打量著皇甫旌,試圖找出幾分他使苦肉計騙她的馬腳,連走路都成題目,這可不像是皇甫旌的身子。
“傾國!傾國,我錯了!”皇甫旌倉猝伸手拉住她,“我不提上官景文就是了!”說不提又提了一次,被元傾國狠狠一瞪,皇甫旌像個孩子似的乖乖的不敢多說了。
除了在夢中不能自控的軟弱,元傾國已經有近十年冇有哭過,可現在聽到他告饒的聲音,她的眼淚卻收不住的簌簌都掉了下來。
“可貴你還記得我裝病騙你的事!”皇甫旌彷彿又看到了些但願,拉住她的手剖明道,“我最悔怨的一件事就是當年裝病的時候冇有裝的久一點,誇姣的回想就像夢一樣,我一下床夢就醒了。”
不管甚麼深仇大恨,親父子到了存亡關頭,甚麼隔閡都冇有了。殿下再如何恨寧王,也還是驚駭父親會死。羅子啟謹慎的欣喜道:“寧王陛下馳騁疆場那麼多年都冇事,這點小病必然能熬疇昔的,殿下也不必過分擔憂。”話雖如許說,可誰都曉得,皇甫旌是命不久矣了。
元傾國蹲下身,伏在皇甫旌的膝上,很久才緩緩說道:“我苦比及本日,等來一句你曉得錯了,也總算不枉我等了你近十年。皇甫夜寒要替他母親報仇你就讓他報吧,我心願已了,死倒是一種擺脫,皇甫旌,再見了!”
“你曉得你最傷我的是甚麼嗎?是沉默,你一向在沉默,你承諾我你會做我的庇護神,可你瞥見她害我的時候你一向在沉默!”這番話已經梗在元傾國的內心近十年了,可一說出來,那種透辟心扉的痛還是一如當年,冇有減輕半分。
“我該走了。”元傾國倉促的起家要走,皇甫旌曉得這是他求得她諒解的最後機遇,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如何也不肯鬆開。“傾國,我曉得錯了,我真的曉得錯了,求你諒解我!”
元傾國起家漸漸的往門外走去,自始至終冇有回一次頭,而皇甫旌也再冇有叫住她,因為他已明白,他的元傾國事再也不會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