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目標真的隻是庇護傾城也就罷了,你若還在做著其他的籌算,我勸你還是儘早停止的好!”華王較著質疑著她的說辭。
“您甚麼時候又真正的信賴過我?”紅嬋向來淡然的語氣也不由有些衝動起來,“您就不能待我公允一點嗎?”
“不消去了!他想走就讓他走,歸正我也正不想見他,他的名字今後誰都不準再提!”水圈一波波湧上眼眶,可元傾城強忍著又把它們逼了歸去,她堂堂大華公首要甚麼人陪不可,又很多他一個,他這般欺侮她,莫非她還要再倒貼上去嗎?
“紅嬋……”
“拆散了他們,你很對勁?”華王問身邊還是是一臉冷酷的紅嬋。
“就憑你做的事!”華王直視著紅嬋的眼睛,“你敢說刺殺的事與你無關?”
“皇甫旌能為傾國放棄天下,你如何曉得他就不能?”元恪晉固然如許說,但內心也明白,要讓皇甫夜寒放棄殺母之仇又談何輕易?
這座居住了十七年的富麗宮殿,她向來冇有厭倦過,可他不過隻來住了兩天,這一走卻彷彿偷走了她統統的興趣。
“我說今後誰也不準再提他!”元傾城或許嬌縱,但向來冇有對紅嬋這麼大聲過。紅嬋臉上的神采一陣生硬,元傾城也曉得本身的語氣有些過分了,但誰讓她明顯曉得本身內心難受還一個勁兒的提皇甫夜寒的,讓她報歉她可做不來。
“陛下高抬奴婢了,公主貴為天之驕女,為國事勞累也是該當,奴婢不過是一個服侍人的丫頭,又如何敢和公主比?”紅嬋的語氣又規複了一貫的冷酷挖苦,“誠如陛下所說,奴婢當然會謹守服侍主子的本分。”
“至公主手腕高超,將皇甫旌玩弄於鼓掌之間,皇甫旌為她放棄天下並不奇特,至於傾城公主……”紅嬋頓了一下,唇角揚起一抹諷意,“莫非陛下覺得純真的公主殿下會是阿誰深藏不漏的寧國太子的敵手?”
“可公主已經等了一上午……”
紅嬋一臉倔強的撇過甚去回絕與他對視:“您既然認定了和我有關,我說甚麼也是徒然。不管您相不信賴,我向來冇有想過要傷害她!”
元傾城魂不守舍的返來,宮裡的人剛纔都被撤光了,她內心亂糟糟的也冇心機去管元恪晉和紅嬋含混的獨處到底談了些甚麼,神思恍然的獨自進了門,往床上一躺,蒙上被子任誰喚都不想理睬。
華王和紅嬋看著蒙在被子裡不出聲的元傾城,對視了一眼都不再多言。
不管走在那裡、坐在那裡,那裡彷彿都能找到他的影子。聽到柳葉拂動的聲音覺得是他,聽到侍衛巡查的腳步聲也覺得是他。她總覺得他會像那天夜裡一樣俄然呈現在她麵前,跟她賠不是求她諒解他,可她等來等去他卻始終冇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