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母?”腮幫子火辣辣的疼,夜笙委曲的捂著半邊發麻的腮幫子看著元傾城,不懂明顯王兄關押了母後不讓他們母子相見,王姨母為何還要為王兄說話。
“我不曉得我為甚麼要來,可還是來了,也或許是最後一次來了!夜寒……”或許是因為羞怯或許是因為驚駭,她向來不敢當著他的麵叫他的名字,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也或許是最後一次,“再見!”
皇甫夜寒的身子一僵,難怪他總感覺她彷彿那裡變了,她都曉得了。皇甫夜寒方纔開出一條細縫的心門一下子又緊緊的關了起來,假如她不曉得他還能夠當她是事情的局外人,可她既然曉得了,那她就是元家人。
“我不曉得該說甚麼……”強忍住眼裡的淚水,不知過了多久,元傾城才又持續說道,“你又但願我說甚麼呢?還是我該問你,你不但願我說甚麼?”
“如何了,夜笙?”元傾城奇特的上前擁住他,可皇甫夜笙還是一臉防備的看著她剛纔站著的方向,元傾城循著他的視野望去,遠處皇甫夜寒不知甚麼時候站在了那邊,瞥見她擁著夜笙,又一言不發的走了。
她終究還是冇有開口求他,他已經為她忍耐夠多,她再也不想讓他忍耐甚麼。元傾城出來的時候,陽光直射著她的眼睛,讓她有一瞬的暈眩,就在那一瞬的暈眩裡她彷彿聞聲有甚麼人在喊她的名字,另有一雙熟諳的眼睛躲在敞亮的陽光前麵,像是在訴說著甚麼卻又甚麼都冇說出來。
他緩緩的走向她的身後,輕聲問道:“既然來了,為甚麼不說?”她千裡迢迢趕到寧國來,必然是傳聞了他要處決她姐姐的事,如果她求他,不管多難他必然會承諾,她為甚麼不開口?
“他不是我王兄!他是劊子手,他殺了父王,還要殺母後,今後也會殺我!”皇甫夜笙不知被甚麼人教唆的,一提起他王兄就歇斯底裡。
元傾城下定了決計往外走去,皇甫夜寒聽著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固然冇有轉頭,可內心卻有種打動想讓她留下來。
元傾城固然冇有開口求皇甫夜寒,能夠她對他的體味,他最後應當不會正法姐姐。夜笙這麼小,宮裡的那些恩恩仇怨他即便曉得了也不會明白,元傾城並偶然奉告他真相。可究竟是甚麼人如此暴虐,這般教唆他們的兄弟豪情呢?
“他是你王兄,你為甚麼怕他?”皇甫夜笙之前張口王兄杜口王兄的,現在卻如此害怕他,看來宮變的事連夜笙都遭到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