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退下後,皇後的神采如常,慈眉善目,收了那晾乾的靜字,端起那碗花茶抿了口,將那鮮嫩微甜的茉莉在口中嚼的儘碎:兒大不中留啊。
實在應當再等等,若不是符崴英返來之前那三公子就死了,定遠侯也不會這麼等閒讓楊參將歪曲符崴英是反臣,又是在京郊,臥榻之側都不容彆人熟睡,何況兵臨城下之禍。
正眼看也不看一樣澹優,隻是淡淡的應道:“嗯,都雅。”然後還是用心致誌的吃著蓮子。
管家搖點頭:“王妃,老爺聽了皇後那邊的回話,就砸了這硯台,一句話也冇說。”說罷,將那碎了的硯台舉到了王妃麵前。
她望了眼阿誰瓶子仍舊低頭看書:“那瓶子明日扔到湖裡去吧。內裡是磷和火油。”
婢女將茶壺放到了一邊的托盤,恭敬道:“回娘娘,鳶兒回說,那女人與畫像上的並不一樣,脾氣本性也不似賢妃娘娘身邊之人所說的落落風雅,怯首怯尾。應當不是一人,吳波那邊也查了,卻有一個孫女,前些日子去陛下給王爺的草場打獵時被王爺看中,這才帶入了府中。”
夏去秋來,隨後的一個多月,定遠侯到冇有更多的行動,那小妾幾次在留青院內裡的小花圃碰到澹優都恨得牙癢癢,卻不能發作,月朔瞥見她也非常不爽,何如之前的事情就已經讓澹優活力了,她也不能去拆台,空剩下呲牙的份兒。
澹優也不活力,將那紫菊並多少粉菊和黃菊交叉著紮了一束,讓繪心找來了一個青瓷瓶插了起來她親身拿到了青翎榻邊的小幾上,蹲到了她的她前靈巧的笑著:“姐姐不肯挪動玉步,mm便將這花放到姐姐案頭供姐姐撫玩。”
定遠侯妃恰好要來看上官皓,看著管家神情暗淡的從內裡出來,就曉得上官皓還是不肯出來,將管家喚到了一邊:“管家,如何了?”
婢女在邊上給她打著扇子,一個給她剝蓮子去芯,她正將一顆剛剝出來蓮子放進嘴裡,悄悄咀嚼,暗香微甜,很爽口,消了這殘存的夏躁,這已經是本年最後一批鮮蓮子了,還是上官彧特地從宮裡禦湖裡給她找了來的。
繪心嚇了一跳,縮回擊一臉駭怪的看著她:“蜜斯如何了?”
“咚,哢”一個硯台砸到了地上,地板上留下了一大灘墨漬。管家一愣,跪到了地上,將那碎了的硯台拾了起來在暗淡中尋覓著上官皓的身影,輕喚了聲:“王爺。”
澹優一隻手安撫著不安的月朔,一手拿著書,燭火昏黃,看起來有些吃力,回道:“我不是名正言順的主子,師父能護我,但也不能駁了上麵的麵子,這幾個時候也夠她受的,也算暫抵了月朔這皮外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