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的眼睛一亮：“陛下的意義是……”

“是……老奴…”高公公冇說完。上官頡打斷了他的話：“麟兒是不能當太子了，但符家的女兒能夠當太子妃啊。也算是賠償了我那姐姐了，並且，符家已經冇了權勢，獨一的女兒當太子妃有彧兒在，也掀不起甚麼浪，到時候再給麒兒找個詩書人家的王妃也就罷了。”

高公公附合著：“是啊。殿下現在也該找個王妃了。”

“頭低著做甚麼！本王會吃了你麼？”喝了一聲。

“哈，王妃？”他刹時冇了下棋的興趣，將高公公號召到劈麵的榻上坐著，含笑湊疇昔道：“你說，朕要不要將這太子位給他？”

上官彧揉了揉腦袋：“本年太皇太後身怕是過不了年，若不早辦，太皇太後若走了就又得等三年。去擬旨吧。”他頓了頓：“今後，讓太子記取些，他隻要皇後這一個母親！”“

“不過。”上官頡話鋒一轉，挑眉看著高公公：“你方纔說彧兒的婚事？”

高公公立馬閉嘴：“是，陛下考慮的便是。”

高公公點頭：“九殿下。”

書房內，下午的酒氣還冇散去，醒了酒的人坐在桌案後聽著蒼梧描述他下午的形狀，越說神采越是黢黑，剜了蒼梧一眼；“你當時如何不出來禁止！”

高公公點頭：“是，本日是娘孃的生祭。清河王殿下不免有些傷感。”

“是，是。”高公公哆顫抖嗦的重新坐回了榻上，也不敢昂首。

“這……”高公公瞅了他一眼，他從小便奉養他，現在也二三十年了，鼓起勇氣大膽了一次，道：“那陛下恕老奴多嘴，老奴便說兩句了？”

“是。”高公公瞭然，長呼了一口氣，去擬旨去了。

屋裡熏著常日幾倍量的鬆苓香，可那酒味仍在，她腦中又閃現了下午上官彧的模樣，更加不想瞥見上官彧的臉了，深呼吸了一下。

“是。”高公公點頭剛籌辦去擬旨，驀地想到了甚麼，又回過來問道：“這還剩半個月時候，是不是趕了些？”

上官頡點頭，重新下了一子，聲音顯出了一些衰老，光陰不饒人，轉眼這兒子也已經長大成人，外出立府了，想想當年給他改名的事彷彿就是明天的事，有些感慨：“也是，也該及冠了，睿兒也走了二十年了。”

高公公跟了他幾十年，比皇後更體味他，他也很信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