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砸到了地上,碎成了八瓣。
他已經冇法再同他一起喝酒,再冇法與他閒侃四時風花雪月,現在江飛隻是一個孤魂,他姚鈞言隻是一個過客罷了。也是這故事裡獨一美滿結局的,統統已經結束,由他結束。
“他為了還秋鈴宿世為了救她滅頂的情,誌願與丹藥化為一體了。後日就能拿去救秋鈴的轉世了。”
要三日魂藥才氣相融,卻冇想到第二日鈞言就來找方謙了。
“如何回事?你們倆這最後一麵如何吵成如許?”
方纔那小我說:“就幾年前跟水鬼熟諳的阿誰!冇想到熟諳水鬼,還是死在水裡了。”
方謙一拍腦袋:“我竟忘了,自你走後,他再冇出過水,前些日子,玉帝來旨,遣了鈞言兄去做了彆的一條河的水龍王了。”
鈞言聽他講完一愣,俄然開端大笑,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指著江飛道:“你這底子不是怪本身,你這是在怪我!怪我當初帶著譚鬆見了秋鈴和譚嬸,怪我冇有及時返來成果秋鈴去找方謙溺水而亡。不是麼?!”
“甚麼?”江飛一頭霧水看著麵後果為強交運功而有些虛疲,軟坐到凳子上把扶手幾近快握碎了的姚鈞言:“甚麼喊你?”
“會。”
末端,他長長舒了口氣,抬了抬手,想再去拍鈞言的肩,卻發明本身夠不著了,由心笑道:“最後一麵了,我也冇甚麼好送你的,那老屋的院子梨花樹下另有幾罈好酒,有兩壇我走之前幾天本身釀的,你現在是龍王爺了,來去自如,甚麼時候能夠去把他們起出來,要不白擱著便宜了厥後住出來的人。”說罷,身形全部變淡了,直到完整消逝在了鈞言麵前。
江飛被氣笑了:“方謙不是說你已經升遷了?我為甚麼還要叫你?”
江飛淡淡的點頭,看來真被他說中了,姚鈞言已經不在本來的處所,可真的不能見的時候,倒是感受莫名的有些輕鬆。揚唇帶笑:“如此很好啊,從一開端我就是錯的。當初如果冇碰到,恐怕就冇這些事了。既然他高升了,我也不想再去叨擾他。倒是多謝方謙兄救了秋鈴,我江飛恐怕是冇機遇酬謝了。”
方謙聽他未將話講完,微微感喟了一聲,麵前已經空蕩蕩的了,將那藥丸收好,慎重的蓋上了蓋子點頭對那藥丸道:“秋鈴那,我會照看的。你放心去吧。”
“但是已經冇機遇了。”江飛低目光滯了滯,投到了彆處不再看著他:“就算喊了你,我也是要給秋鈴償命的,這是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