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傾漓開口,淩無鄉倒也不再多說,好一會才手臂吃力的抬了抬,指了指本身身前又道:“是時候換藥了,你此次謹慎一些,如果再嚮明天一樣的話,你師兄我不傷沉痾死也要先被你害死。”
指尖觸碰的刹時,頃刻間一股熾熱之氣襲來,傾漓下認識的眉頭一皺。
臉上還是持著常日裡的笑意,淩無鄉固然麵色慘白,當下見著麵前的‘頂風’皺眉,仍舊忍不住的體貼幾句。
“嘶,你小子用心想要戲弄我麼?”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謹慎些,不要碰到我,你小子明天是如何了,方纔竟然還問我痛麼,現在倒是我該問你但是感覺痛了?”
眼神一掃,傾漓公然在軟榻前頭的一張椅子上發明瞭一隻冰枕,抬手間朝著那冰枕摸去,倒是就在指尖打仗到冰枕的刹時,一股極其激烈的刺痛之感頓時襲來。
榻上之人,還是穿戴很一身月華色的長袍,明珠的亮光由著傾漓身後暉映過來,恰好映在麵前之人的臉上。
寒氣四溢,冷風砭骨。
傾漓站在原地,聽言身子微動,當即由著屏風中間邁步繞了疇昔。
軟榻上,淩無鄉說話間不由得輕咳兩聲,傾漓站在榻前,看不清榻上之人的麵龐,隻能夠聽到那帶了幾分衰弱的聲音。
冰枕落下的同時,那躺在軟榻上之人驀地一驚,就在傾漓還未反應的當下便是一聲傳來。
神采不動,傾漓猛地抬手一把將那冰枕拿起,也不管那刺痛的痛感,當即回身朝著軟榻前走去。
傾漓抬起的手臂一動,隨機快速的去尋覓淩無鄉口中所說冰枕的地點。
房門關上,傾漓這纔回身朝著閣房方向走去。
幃帳翻開的一瞬,傾漓終是有些忍耐不住那冰枕帶來的刺痛之感,手指一鬆,便是讓那冰枕直直的落到了軟榻上頭。
“又不是頭一回見到你師兄我這幅鬼模樣,至於嚇成如許?”
抬手將掛在門上的珠簾翻開,傾漓抬眼便是見到一方碧色的晶石屏風。
“疼麼?”
她曉得他傷勢很重,隻是冇想到常日裡換藥的事情也如此不敷經心,傾漓俄然間有些悔怨之前另有那麼些不幸阿誰叫做頂風的少年,現在想想倒是感覺本身之前為甚麼不乾脆把他直接丟在山下的雪地裡,凍他個幾天。
語氣裡帶了幾分打趣之意,隻是此時站在他麵前的並非頂風,傾漓聽著淩無鄉說完,猛地便是心上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