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人影悄悄地鑽進營帳：“公主。”

她看著拘淸山的方向，一步步地邁了疇昔。

“你去了便不傷害？”她聳聳肩，“他是我的故交，應當……不會殺了我。而你若去必死無疑。何況……這十多年裡，我做錯的事太多，虧欠的也太多，現在該是了償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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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軒搖點頭，一夜未睡明顯讓他本來就孱羸的身材耗損不住，神采不但烏青還節製不住地咳了幾聲：“……不必了。”他冒死抬高聲音，恐怕吵著榻上熟睡的女子。

他細心地望著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柔聲道：“阿寧，等我返來。如果我勝了，你能夠承諾做我的新娘嗎？”

寧嫣身子突然僵住，好久纔回過神轉頭對她一笑。施柔從未見過她的臉上呈現如許逼真也動聽的淺笑，不由地內心一顫。

“也好，下了山，估計這一仗也該結束了。”他眯著眼悄悄笑了起來。

“清算全軍，籌辦解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