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逃到哪去呢？一個已死之人都能被你找出來。”她嘲笑一聲。

顧明軒搖點頭：“我做過的事，向來不會否定。我是娶了施柔，不過因為她為了我落空了純潔，且懷了澄寧。於情於理我都有愧，自當還她一個名分。何況當時我不曉得你尚在人間，娶誰都無所謂。”

“阿寧在車內。”他淡淡道，眼睛卻僅僅盯著身下的燕凝，看著她神采由紅轉白，由白轉黑。

“你的腿如何好了？”

顧明軒俯下身子，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阿寧，你真的冇事，我更甘心你拿把刀殺了我。”

顧明軒聞言身子一僵，但是很快又被他袒護疇昔，是以燕凝並未發覺。他揉了揉燕凝的髮絲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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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無恥，我不否定而你……也彆想逃。”身後傳來他的輕笑聲。

燕凝突然驚醒，卻發明本身渾身的衣帶已經被褪得差未幾了。而顧明軒正坐在她的身上，目光幽深地看著她。一頭如墨般的青絲披垂在箭頭，束髮冠早在方纔翻滾之時不知扯落那邊。他……還是俊朗不凡。

“何慕醫好的。”他避開眼彷彿不肯意多說。

“我曉得，不必擔憂。”他的分寸一貫掌控得極好，何況是對曾經救下阿寧的人，冇有人比他更感激他們的仁慈，即使他本身已經滿手血腥。

“你在我麵前消逝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甚麼叫驚駭。阿寧，諒解我好嗎？”

“殺了你痛苦的是我，我為甚麼要殺了你？”她怒極反問。

秦水生！

顧明軒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鼻子：“都聽你的。”

“如果我當時真的死了，你不是也會過得很好嗎？傳聞你已經娶妻，乃至……另有了一個孩子……”她的笑容有些苦澀，即使不肯意承認，但是這彷彿是鐵打的究竟。

她轉過甚來，看著男人如同晨光清嵐般的容顏吐了吐舌頭：“帶你拜見一下嶽父嶽母大人。”

這時馬車之彆傳來一道乾巴巴的聲音：“叨教阿凝可在車內？”

燕凝放棄了掙紮，冷聲道：“好久不見，你變得無恥多了顧明軒。”

燕凝翻了個白眼：“之前也冇感覺你有這麼聽話啊。”

燕凝慚愧難當，方纔動靜那麼大，他在內裡豈不是都瞥見了。

燕凝點點頭，羅神醫醫術固然也高超，和鬼郎中比起來在這些傍門左道的方麵就要差很多。

“這麼說……你還是在乎我的。”

海風吹來拂上他輕柔的墨發，有一種說不出的儘情與落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