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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後的眼淚又下來了:“太傅莫要客氣!要不是外有太傅,內有馮保,我們母子二人,到現在也不曉得在哪個冷宮鎖著呢!”
這些文武百官,平時不都感覺高拱咄咄逼人麼?為甚麼如許的人被扳倒了,他們卻顯得不是很歡暢呢?
喝到厥後,已然有些對勁失色了,乾脆放開了,一盞接一盞地喝下去,到了厥後已經不是在“喝”,而是在往肚子裡“倒”酒。
他穿越之前固然號稱千杯不醉,但與張居正的酒量比擬起來,還是穿得遠了,又過了一陣,他已經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他不由也動了情,流下了眼淚!
這是穿越以來吃得最長也是最豐厚的一次飯!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用著讚成的目光看了一眼天子,持續向太後稟告:“太後!實不相瞞,當時力主借高拱的刀殺戴才,一舉肅除張貴妃和五皇子,是聖上的主張!本日朝堂上對高拱采取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是聖上的主張。”
他又瞪起了眼,舉起了剪子,嚷了一句:“如何?到底是行還是不可?你倆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母子二人唏噓感慨一陣,門外馮保悄悄叩牆:“太傅來了!”
說完在桌上找了把剪刀,籌辦把她倆人的頭髮彆離剪下一縷來。
李太後在中間發話了:“本日終究扳倒高拱,今後太傅就是天下歸心的首輔!鈞兒,今後遇事還要多向太傅學習,也但願太傅不貴餘力,經心幫手鈞兒,我們婦人就未幾乾政啦!”
天子這時用心遊移了一下,看了一眼母後。
太傅張居正走進了密室,一出去倒身就拜,看得出來一貫慎重沉著的他現在也是一副欣喜萬分的模樣:“臣張居正,向聖上、太後道賀了!”
二女傻了,大呼告饒:“皇上!賤妾不是成心的!賤妾該死!任由皇上措置!”
此時,中間的馮保好象會猜民氣機一樣,敏捷看出了天子的設法,笑盈盈地躬身稟告:“聖上!太後!明天是個好日子,應當道賀一下!部屬已經在乾清宮中殿備好了炊事,午膳按例能夠有酒,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用膳,太傅也請一起用些吧。”
“賞!”明天還真是吃喝痛快了,這聲“賞”字也叫得特彆豪放。
冇想到李太後這時對馮保使了個眼色,他見機地退出了密室,隻剩下了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