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反而讓渾沌道心愈發腐敗，陸玄通任由觸鬚將本身拽向祭壇，染血的左手悄悄結出大衍天機訣。

陸玄通背靠冰冷晶壁喘氣，喉間腥甜被生生嚥下。

空中俄然隆起十八座屍骨祭壇，每座祭壇中心都懸浮著刻有三女麵貌的魂牌。

塔身垂落的渾沌之氣與三女道韻融會，竟在絕對死寂中斥地出三寸淨土。

暗核彷彿感到到威脅，激射出萬道裹挾著怨唸的黑芒。

"這是...諸天以外的永寂之地？"他強忍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痛，指尖燃起一縷渾沌真火。

掌心傳來的刺痛令他悚然，那些看似堅固的晶柱大要實則充滿絨毛般的玄色觸鬚，現在正貪婪地吮吸著他傷口溢位的渾沌靈氣。

暗影生物們伸直在晶簇裂縫中收回嬰兒哭泣般的哀鳴，它們半透明的軀體正被空中排泄的暗金色液體腐蝕。

血霧凝成的符咒在虛空構成九重青銅巨門，門縫中溢位的氣味讓玄黃寶塔狠惡震顫，塔簷吊掛的十二萬九千六百道鎮魂鈴同時炸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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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齒縫間溢位的血珠尚未落地，就在半空凝成赤色冰晶，叮叮鐺鐺地碎在玄色道袍上。

他破裂的混元道果在紫府中重組，裂紋處發展出纏繞著時候法例的金色紋路——恰是淩雪在論道時提及的"頃刻永久"之境。

淩雪清冷的呼喊俄然穿透時空壁壘，陸玄通驀地回身，瞥見冰魄鏡的虛影在身後一閃而逝。

青銅巨門轟然敞開的頃刻，全部洪荒宇宙的星鬥同時暗淡。

陸玄通瞳孔中陰陽二氣輪轉，俄然瞥見三丈外一具盤膝而坐的白玉骸骨——那具骸骨保持著結印姿勢，胸骨處插著的青銅匕首竟與穿透本身琵琶骨的鎖鏈紋路不異。

暗核四周漂泊著三百六十具金仙遺蛻，每具屍身的眉心都插著半截青銅鎖鏈，鎖鏈末端冇入虛空，模糊傳來靈姬妖後特有的合歡鈴輕響。

陸玄通目眥欲裂，混元劍感到到仆人怒意主動出鞘，劍光劈開祭壇的刹時，萬千怨靈裹挾著赤色雷霆劈麵而來。

冬眠在暗處的魔物收回驚駭尖嘯，它們腐臭的軀殼在渾沌威壓下竟開端自我淨化，蒸騰的黑氣中閃現出靈虛境曆代祖師的虛影。

一口精血毫無征象地噴在道袍前襟，陸玄通踉蹌著扶住身邊晶柱。

指尖撫過道袍內襯暗袋，三縷彆離纏繞著霜花、霧靄與蓮香的青絲正微微發燙——這是三女閉關前偷偷係在他劍穗上的本命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