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那人的身影一向留在凰絡腦中。
“絡兄,入迷?”華服男人倒了杯酒給劈麵坐著的俊美女人:“外頭有甚都雅的?”
遠山近水,輕舟水榭,好一張適意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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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船行至水路中段,靠著岸邊幾丈遠的陰涼處停下。簫公子管漁夫借了魚竿,斜斜靠著船篷半闔著眼開端垂釣,而那漁夫自是鑽進船篷睡個午覺。
那青衣小廝瞅著他家公子走得遠了,一頓腳倉猝追上去:“公子等等!”
真是有些嫌身邊跟著不竭叨叨的順子,好不輕易纔出來一趟,想安閒到處看看逛逛,倒是有這麼個多話的跟著。當真是悔怨了讓他跟著,冇給哄歸去。
這白衣公子不是彆人,恰是揚州最大倌館安陽樓裡數一數二的簫公子,客歲在比才藝時第三名,可為安陽樓的老闆長了臉。而這簫公子本年倒是冇去湊這熱烈,他不缺那點兒名譽,倒不如趁著都看著前麵去而忽視了後門時溜出來逛逛。自打進了樓裡,他便單身未出來過。
都是挑的溫馨的小道走著,疏忽身後的順子。
“拿去,日落前在財路飯莊等我,然後回樓裡。”簫公子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給順子:“快去,不準跟著了。”
財路飯莊那邊是揚州馳名的一條小吃街,各地名吃都有,這順子出來了便惦記取那邊,跟在蕭公子身後不竭唸叨。
這外頭的裡頭的都等著這各家選魁,搶先恐後搶個好位置,這揚州最大的倌館的後門,倒是溜出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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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貴這日子看管鬆弛才得空出去,公子我不愛看那扭捏著比身材,你如果喜好,自是去了無需跟著。”白衣公子頭也未曾回,從腰間摸出一把摺扇翻開,遮了下半邊轉頭冷冷一瞥那青衣小廝。
這正值七月裡,早過了桃花開的時候。但凰絡倒是感覺,這時候桃花恰好開了。
一見自家公子的神采就曉得如果反對了,把必定是一頓罵,因而順子很順服的收了銀子回身就走,看的蕭公子一陣感喟。
選魁,自為選出頭魁。這選魁自有講究:有青樓女子比腰身、比歌喉、比麵貌等,有倌館公子比腰身、比才藝、比麵貌。雖說比的東西大同小異,倒是有出色之處。各樓裡比出了高低,再搭個台子和其他樓裡比,得了頭魁當晚自有出價最高者買著共度春宵。此番是倌館對倌館,妓 院對妓 院,而前些年,另有倌館一公子得了麵貌之魁,竟是起了與女人一較高低之心,當下便擺了台子同那女子比擬。二人當真是使出滿身力量,定要分出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