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衍懿說完那句後，那骷髏頭俄然動了動，嗒的一聲，腦袋向下掉，落在了桌上，滾落在桌子中間處。

手指緊了緊，程馨妍俄然彎了嘴角，輕鬆笑道：“帝公子要歸去了嗎？”

聽到這聲，帝衍懿眼睛俄然一亮，卻還是緩行了兩步才站定，冇有轉頭，等候著她的下句。

冇有說下去，隻因說到前半句時，帝衍懿就已經回身抬腳出去了。

深吸了口氣，程馨妍抬手拿過那骷髏頭，對上那雙黑洞，曾經裝過眸子子的處所。

是啊，小六，她莫不是健忘了，她是程馨妍了？

那他朝門外喊……莫不是……

程馨妍微愣，反應過來猛地轉頭看向麵前的“國師”。

心下恍然，本來，看不透黑洞下的事物，內裡隻是空虛罷了，又怎看的到閃過了甚麼？

帝衍懿緩緩回身，臉上掛著一貫的和順的笑，說道：“小六就冇甚麼要對我說的嗎？”

程馨妍昂首看他，動了動嘴角，帝衍懿卻對她一笑，轉頭對著門外說道：“國師大人莫非就不出來？”

他與她，有何乾係？與他有乾係的，隻是小六……

揉了揉眉心，俄然桌前一暗，感到身邊多出了一人。

落寞回身，那邊已冇了那堆骨架，起家走回，正想坐下時，俄然地上的一抹紅吸引了她的眼球。

眼裡一黯，緩緩抬手摸向胸口心臟的位置，不是她的心態，不是嗎……？

打量著麵前一向保持著最後姿式而端坐著的國師，敞亮的屋內，更加的將枯骨透露的更加清楚，

看向門外，還是無聲無息的，國師不會呈現了吧？

國師不就在屋內？

看著他完整滾落，程馨妍緩緩低頭，看著麵前那骷髏腦筋袋，內心不知是甚麼滋味，想來和一具骨架說了半天話，算計了半天，最後發明對方隻是一堆骨頭……

且就躺在在帝衍懿方纔站過的處所，那是幾滴血跡……

心下天然是不好受的。

帝衍懿笑容微微一僵，直直看著她冇有說話，好久，才點了下腦袋。

話音隻一半，俄然說不下去了……

帝衍懿看著麵前的女子，眼裡劃過一抹落寞，腳步動了動，俄然向外走去。

緊隨頭骨掉掉隊，那身子也哢噠噠的幾聲“國師”俄然塌下，落了滿地的骨節……

如被冷水重新澆到尾，心下跟著一涼，程馨妍緩緩抬開端來，淡淡的看著帝衍懿。

!!

看著他站定，程馨妍眼裡閃了閃，動了動嘴角竟發覺不知說些甚麼好，見他又動了動，似要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