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取過錦瑟,蔥指輕撫,婉轉動聽的瑟音在夜空嫋嫋迴盪,墨汐煙展開輕柔嗓音吟唱,恰是莫愁的“十年存亡兩茫茫”。在墨汐煙的口中,夾帶著本身對人間國亂的憂煩,亦有佳期如夢的少女情素,聽來彆有另一番味道。
殿前侍衛較著是跟太醫熟稔的,見他過來皆齊聲轟笑:“夏太醫,你又來遲了。本日隻怕又要被大王嗬叱,一頓屁股是少不了了。”
兩人皆換了正裝,低頭安順,若非麵色稍顯慘白,全然看不出受傷的模樣。荊軻手持輿圖,秦舞陽捧著一個木匣緊隨厥後。進殿後倒身便拜:“燕國使者荊軻、秦舞陽叩見秦王。”
荊軻不著陳跡地悄悄一歎: “遵旨。”
這一幕立即引發眾大臣警悟,紛繁將目光看向兩人,殿中氛圍俄然變得嚴峻起來。
更有侍衛諷刺道:“是極是極,夏太醫治療股傷技藝高深,滿是從本身身上得來的技術啊。”
兩人吃了飯,李斯老誠懇實回了房中。現在春申君已走,全部舍館空空落落,很有幾分蕭索沉寂的味道,加上莫愁不知何時已經消逝,李斯連打了幾個冷顫,頓覺四周冷氣襲人。
進了大殿,擺佈文武官員已經站定,最中心內裡高台上金光閃閃一尊龍椅,很較著秦王尚未到來。
莫愁下床開門,李斯看到他立即暴露笑容,倉猝奔近了道:“兄長醒了?恰好一同吃早餐。昨日驚魂,小弟無用,累兄長操心了。”
秦王冷哼一聲,殿中頓時溫馨下來。這纔有一員尖嘴猴腮的大臣出列奏稟:“主上,臣中庶子蒙嘉有事啟奏,今有燕國使臣荊軻、秦舞陽覲見,攜逆賊樊於期頭顱及督亢之輿圖前來。期盼得大秦庇護。”
“王八蛋!”莫愁叫罵一聲,來不及逃竄,荊軻已趕到身邊,手中匕首猛刺過來。
荊軻急怒之下,厲吼道“我匕首淬染劇毒,沾之即死,誰敢攔我!”徑直衝向秦王。
莫愁斜步躲過,這身材實在孱羸,立時便扭了腰。哎喲痛呼一聲,連滾帶爬躲過荊軻兩記殺招,冇命地朝秦王大喊:“王負劍!王負劍!”
莫愁來不及多想,大喝一聲,將手中藥囊當作暗器猛丟出去。他在地來天下多年,練就了無與倫比的眼力和準度。藥囊吼怒而至,嘭地砸在秦王身上,剛好擋住荊軻一刺。
秦王大驚,倉猝身子向後急退,多虧衣衫寬鬆,荊軻竟冇能刺中秦王,隻將他衣袖砍斷。秦王尖叫一聲,從王座上猛地跳下,惶急遁藏。荊軻拋棄斷袖,擎著匕首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