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向未說話的王上長長地感喟了一聲,眼眸半抬:“西陵愛卿,你可有話要說?”
徐淑妃抱住北言歡:“長孫殿下,西陵笙跟那些刺客底子就是一夥人,她當然會不驚駭地假裝去救你!”
這時,一向站在北離澈身邊不太起眼的四王爺北文睿才走出來,恭敬地作揖見禮:“遵旨,父王。”
北言歡跪得筆挺,作揖道:“王祖父,母妃為了救我差點便丟了性命,她如何會是害死父王的凶手!”
一睡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牢門外的鎖鏈聲俄然響起,迷含混糊之間,隻見幾個陌生的嬤嬤便從門縫裡擠了出去。
而站在另一邊的三王爺北淩霄不屑地“切”了一聲。
西陵徽跪在地上躊躇著:“臣……”
這時,一旁的西陵玥倒是先開了口:“回稟王上,姐姐如何能夠會去殺人放火?她出嫁之前還投了次湖,可想身心這般脆弱的女子如何敢做如許的事情?”
天牢。
西陵笙自言自語著又打了一個噴嚏,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自傲,她總感覺北離澈不會看著她無辜享福的。
此言一出,西陵笙暗害太子之罪落實。
殿上的人都不敢出聲,王上伸手覆在王後的手上,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王後的眼淚立馬就下來了,扯著帕子低頭抹眼淚。
西陵笙蹲坐在牆角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方纔跟王後對峙的時候本另有些精力,但現在卻變得有些痠軟有力。
“啊,北離澈你竟然害我感冒了啊……你如果不救我出去,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雖是夜深人靜之時,但金陵宮卻不似平常般安好。延和殿中還亮著燈光,那大殿裡跪了一地的人。
或許是北離澈毫無顛簸的眸子賜與了他幾分放心,雖是不甘,但北言歡還是跟著張嬤嬤出了延和殿。
“歡兒!你再喧華該吵得你王祖父心煩了!”王後正聲道,“張嬤嬤,長孫殿下還鬨起床氣兒呢,快將長孫殿帶下去歇息。”
西陵徽愣了愣,忽地舉著雙手跪伏下去,聲音淒苦:“臣教女無方,愧對王上的恩寵,還請王上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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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言歡扯了扯北離澈的衣角,祈求地看著他:“七王叔……”
西陵玥說得真情逼真,外人看了都覺得這西陵家的兩姐妹姐妹情深。
北離澈緩聲道:“歡兒你先歸去。”
“你們把她喚醒。”帶頭的阿誰嬤嬤話音剛落,彆的幾小我就過來拉西陵笙。
王上又感喟一聲,然後將視野落在北離澈身上,僅一會他又重新闔上了眼睛:“老四,此事便交於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