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望著麵色安靜的鳳凰公主,笑容還是釅釅如甘醴。她含笑說道:“擅入百花穀者死!如果你不是如此美得叫民氣疼的美人兒,或許我還會考慮饒你一命。但是你既然是如此美得讓人妒忌的美人兒,我是不管如何也要讓你去死掉了的。”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那樣的輕柔,是那樣的動聽,就像是天鵝絨在錦緞上滑過。她的神情是那樣的當真,又含有一點兒無法,彷彿她如許做是那樣的迫不得已。
粉麵羅刹望瞭望無情公子,含笑道:“你為甚麼還不脫手?”
鳳凰公主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輕笑道:“我和你素無仇恨,就算是我長得標緻一些,你也不必非得置我於死地不成。”
鳳凰公主聽了她這一番實際,當真是哭笑不得。她曉得,和麪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冇有甚麼事理可講的了。一個巨大的人物曾經說過,永久不要試圖和女人講事理。你如果硬要去和一個女人講事理,還不如和一隻貓去講。
無情公子眉毛一聳,沉聲道:“誰說我要殺了她?”
鳳凰公主聽得不由心頭火氣,她就是涵養再好,麵對柳如的驕橫和逼人,也終究按捺不住心頭的肝火。她冷聲笑道:“我如果不想死呢?”
隻是讓人不明白的是,柳如是和男人交兵時老是笑意綿綿,和女人交兵時為甚麼卻冷若冰霜。莫非,女人,特彆是斑斕的女人的淺笑也是對於男人的一種有效的,而對於女人卻涓滴不起感化的一種奇特的兵器嗎?
柳如是一見來人,頓時一掃臉上的雨露冰霜,媚聲笑道:“無情公子來得可真是時候,你既然來了,本女人就把她讓給你了!”說罷,輕移蓮步,站到了一旁。
聽了這話,粉麵羅刹的粉麵變成了雪麵,冇有一絲赤色。她指著無情公子,厲聲喝道:“看我不稟告穀主!”
聞聽此言,粉麵羅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逝不見。她厲聲說道:“無情公子,莫非你見了她是個美人兒,就下不了手嗎?”
鳳凰公主望著麵前的女人,秀眉不覺微微一皺,心道這百花穀的女人如何張口杜口都是死不死的,莫非具有斑斕表麵的女子就必然要具有一顆殘暴的內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