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這纔想起他的木頭哥哥泡到那藥缸裡是要脫掉了衣服的,她的臉也立即紅了起來,比淺顯的臉還要紅。她一個女孩子家,如何好去為一個大男人脫衣服呢?一個女孩子,看著一個大男人光溜溜的身子,那該多難為情啊!但是,但是如果本身走開,木頭哥哥又如何本身坐到到藥缸裡去呢?
和順一大夙起來的時候,淺顯還在熟睡,和順悄悄替他把被子掖好,就到院子裡洗濯明天采摘的草藥,滿滿的一大筐草藥,洗好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很高。淺顯在屋子裡醒來,好久不見和順的影子,內心便有些不安。因而他就大聲喊道:“柔兒,柔兒,你在那裡?”
和順費了好大的勁兒,用了好長的時候,終究把大大的一個水缸都給倒上了藥液,蒸騰的藥氣很快就在屋子裡氤氳開來,氛圍裡都彌散著濃濃的草藥的味道。等那大半缸的藥液稍稍涼了些,和順便扶著淺顯起來,攙著他走到缸邊。
和順走到床前,用手悄悄撫摩著淺顯的臉,柔聲笑道:“木頭哥哥,你是不是餓了?”
淺顯還是笑著道:“剛纔,吃了你!”
“我吃了,我已經吃過了。”淺顯看著和順壞壞地笑著。
聽到淺顯焦心的喊聲,和順忍不住笑了。她捋了捋額前的秀髮,擦了擦手,就快步走回屋子。
聽到叫聲,和順的內心一緊,趕快展開了眼睛,目光所及之處,倒是淺顯笑嘻嘻的眼睛。和順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她揮起粉拳,朝淺顯的後背打去,邊打邊叫:“你真壞,你真壞!人家幫你,你還欺負人家!”
“是啊,秀色可餐嘛!”
淺顯看著和順含笑的眼睛,道:“我不餓,柔兒,你剛纔調甚麼去了,我如何那麼長時候冇有見你?”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和順俄然說道:“呆木頭,我還要為你做飯,為你煮藥,如何能抱著你不分開呢!”說著便起家跑開了。
天氣已明,朝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極新的一天,又給人帶來新的胡想、新的但願。
這一下,可把和順女人難為壞了,她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過了好大一會兒,和順終究下定決計。她臉紅紅的,躲閃著淺顯的眼睛說:“木頭哥哥,你,你把眼睛閉上,不準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