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飛已經喝得醉眼昏黃,幾近就要人事不省了。凡是環境下,火龍飛喝茶的時候,是絕冇有人來打攪的,就算是他最靠近的人,也不敢。彆人隻是在他喝得趴在桌子上的時候,纔敢把他抬到床上去。但是明天,他還冇有趴到桌子上的時候,卻醉眼惺忪地瞥見一小我漸漸地走到了他麵前。那人不但走到了麵前,並且還漸漸地坐了下去。
眉心一點紅看著動情的火龍飛,心中不覺更多了幾分沉重,他伸脫手去,握住了火龍飛的手。
他看著那神采慘白、白衣勝雪的人,俄然想到了一小我。他瞪著眼睛問道:“你是眉心一點紅?”
眉心一點紅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需求你的幫忙!”
“哈哈哈哈!”火龍飛俄然大笑起來,他指著那人的鼻子,大聲說道,“你,你不是來陪我喝茶的,你,你是來乾甚麼的?”
眉心一點紅又點了點頭。
“我是來調查莊主愛妾被人欺侮一案的。”那人緩緩說道。
那人看著火龍飛,內心俄然升起一種很奇特的感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如何也不信賴昔日叱吒風雲、威風八麵的轟隆堂堂主會變成這個模樣。他看著頹廢的火龍飛,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可他還是搖了點頭。
奇特的是火龍飛並冇有像之前那樣肝火萬丈,暴跳如雷。他直直地看著那人,看了好大一會兒後,竟然說道:“好,好,你是不是來陪我喝茶的?那好,我們來喝一杯!”說著就抓起茶壺,往另一隻茶杯裡倒茶。一小我如果真想喝茶,一個茶杯夠不敷?桌子上為甚麼還要放那麼多?一小我如果很長的時候冇有和人扳談,是不是在內心深處也巴望著和人打仗呢?
“好!”火龍飛大聲說道,“我曉得你想曉得甚麼,我都奉告你!我全都奉告你!”他握緊眉心一點紅的手,說道,“請跟我來,到我的房間來!”
酒能醉人,茶也能醉人嗎?當然能,如果一小我的心麻痹了的時候,不管是酒還是茶,都會讓人酩酊酣醉。他堂堂的轟隆堂堂主的女人,竟然被人在本身的麵前給姦汙了,天下另有比這更大的熱誠嗎?一個男人,如果不能庇護本身的女人,那他還算是一個男人嗎?如果本身的女人被人欺侮了,本身卻不能為她報仇,如許的男人,活著和死了又有甚麼辨彆?
“好好好!“火龍飛說了幾個好後,又仰天說道:“老天有眼,愛妾啊,你的仇能夠報了,你的仇能夠報了!”說道最後,他的眼裡竟然又了幾顆滾燙的淚水。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情動處。男人實在和女人一樣,都有眼淚,隻是男人眼淚更重,女人的眼淚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