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景辰吧?
認識漸漸規複,想到昨晚她成了名副實在的陸太太,顏汐若唇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結婚之前,兩人最多隻是拉拉手,簡樸的擁抱一下,連個吻都冇有過。昨晚固然她喝多了酒,不是特彆復甦,但還是模糊記得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遍她滿身,濃烈的男性氣味幾近令她堵塞。
即便剛醒來,男人的眼裡,也冇有一絲溫度,有的,是一片能將人凍傷的冷鷙。
新的一天,窗外金色的光芒穿透厚重的窗簾,暉映進了還滿盈著一絲令人血脈賁張氣味的總統套房內。
顏汐若腦海裡有半晌的空缺。
她不是在做夢――
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不是陸景辰嗎?為甚麼變成了這個陌生的男人?
昨晚,她真的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了……
雙手捏起拳頭,她正要朝身側毀了她明淨的男人砸去時,男人陡地展開了那雙又黑又沉,彷彿兩潭深淵般的傷害狹眸。
但一想到,她的明淨,被他生生的毀掉了,她就又恨又憤。
隻不過,在看到男人長相的一瞬,顏汐若烏黑的瞳孔陡地放大,一抹不成置信,從眼眶裡劃過。
想到今晚是他們的新婚夜,渾渾噩噩的顏汐若冇有抵擋,粉潤的唇微啟,任他長驅直入。
身邊的男人還在甜睡,顏汐若鼓起勇氣,緩緩轉頭,眉眼和順的朝他看去。
夜,淡黃色的絨絲窗簾拉得密不通風,擋住了內裡的月光,豪華的房間裡,一片暗淡和沉寂。
……
看到她眼裡的淚水,男人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斜飛入鬢的劍眉微蹙,“既然玩不起,昨晚何必奉上門?”
喝多了酒的顏汐若躺在廣大的軟榻上,腦袋暈暈沉沉的,冇一會兒,就進入了就寢。
床上纖柔的女子,緩緩展開稠密捲翹的羽睫,吵嘴清楚的杏眸帶著一絲剛醒過來的蒼茫,小巧的瓜子臉上,五官精美清雅,露在蠶絲被內裡的肌膚,嫩白光滑如同凝脂。
用力咬了咬唇瓣,直到唇腔裡伸展出血腥味,她才從怔忡裡回過神。
隻是……
惶恐的淚水,一顆顆落了下來。滿身的血液,都彷彿固結成了冰。
陸景辰比她大四歲,漂亮蕭灑,慎重無能,是陸家的交班人。她從小就暗慕他,冇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成為他的老婆。
覺得本身呈現了幻覺,她閉了閉眼,再展開。麵前仍然是一張表麵如雕鏤般完美無瑕又透著冷峻的臉龐,五官通俗立體,如同畫中人一樣。如果換作平時在大街上看到這類極品大帥哥,她必然會收回冷傲的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