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四關是刀光槍影,毒水火海,到了最後一關,以宴謝客,殺機藏於無形。
但在洪門香堂會上,大庭廣眾之下,如何做這類肮臟事?
一旁的林楚軒,迷惑地問道。
捧茶的洪門兄弟,一臉板滯,目光緊緊地盯著葉秋的喉嚨處。
葉秋嗬嗬笑道,不屑的目光,在肥佬的身上一掃而過。
當肥佬請刀時,躲在人群的媚姐,也忍不住目露驚色。
林遠山點頭感慨,彷彿回想起了甚麼。
骨子裡透出放肆放肆的本質,令人悄悄咋舌。
這句刺耳的話,把肥佬氣的老臉漲成豬肝色,一片通紅。
這話,夠狂,夠放肆。
聞聲,肥佬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冷冷地哼道:“洪門數百年的秘聞,甚麼大風大浪冇見過,想滅掉我洪門的三炷香,就憑你,還嫩了點。”
這是洪門五關中最後一關,名為謝客宴。
“洪門,不愧是洪門,公然妙手腕!”
桌子下,隻放了一把梨木座椅。
語氣畢恭畢敬,卻埋冇機鋒。
剛纔的狙殺,在他眼中,彷彿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二叔,肥佬會玩刀?”
那些觀禮來賓,看向肥佬的眼神中,都不約而同地帶著幾分鄙夷。
三十年,彈指一揮間。
但成果,卻令人難以置信。
葉秋微微一笑,信步走到最上首的位置,大模大樣地坐了下去。
接著,一人雙手捧著茶碗,另一人拎著水壺,將茶碗斟滿。
肥佬接過木盒,謹慎翼翼地翻開。
看著這個洋洋得意的傢夥,四周的洪門兄弟,氣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可何如。
要曉得,這但是剛煮沸的滾燙熱水。
一時候,喝采聲,不斷於耳。
聽到請刀這兩字,四周的觀禮來賓騷動不已。
一塊盤子大小的豆花,輕飄飄地挑在刀身上。
接著,他很有氣勢地一擺手,中氣實足地大聲喊道:“請刀,開宴!”
死死地盯著葉秋,恨不能將這傢夥生吞活剝。
說完,桀驁的笑聲響起。
兩人肩並肩,走到葉秋跟前。
觀禮來賓中,有情麵不自禁地喊了一聲。
“姓葉的,彆血口噴人,阿誰槍手和我們洪門冇有乾係。”
一旁的白紙扇,扯著脖子大聲抵賴。
剛煮沸的熱水,仍舊嫌涼。
剛一落座,有兩名洪門兄弟,架來了一個火盆。
不管他和葉秋之間有甚麼恩仇,到了現在,都得恭恭敬敬地喊出一聲:請。
隻見,肥佬手腕一抖,半米長的寶刀,閃電般自氛圍中劃出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