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跟著小侯的一名魁偉堂弟子看了我一眼,惶恐失措隧道:“堂……堂主,不好了!侯師兄瘋了,見人就砍,攔都攔不住。雲師兄和周師兄都傷了!”
見我皺著眉頭,邢煉站不住了,低聲吼道:“這算如何回事?”
我把小侯平躺在地上,心中默唸《越人針法》中描述的人身上的各處穴位,緩慢地用針一一紮破。半個小時下來,小侯渾身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不竭地往外湧出黑煙,看著我都感覺疼。
我側身躲開,順勢用針,在他拿匕首的那隻手的手腕和虎口,點了他的內關穴和合穀穴。
小侯兩眼通紅,印堂上罩著一股淡淡的黑煙,咬著牙,滿臉暴戾,已經完整瘋了。
見邢煉麵露難色,我點頭道:“師父既然讓我來賠罪。這個忙,我天然是要幫的。”
邢煉神采丟臉,傲慢地搖了點頭。
邢煉的臉俄然有些尷尬。我起先不懂師父這話是甚麼意義,再一想,明白過來:他必定也猜到,邢煉咽不下這口氣,會趁我們睡覺之際偷襲。
幾個魁偉堂弟子圍成一圈,手裡拿著木條,對著揮動匕首的小侯唸唸有詞。統統人臉上都淌著汗,眼裡儘是驚駭。
《越人針法》記錄,人身上,除了已經肯定的720處穴位外,另有一些不定穴。這些穴位隨病而定,鍼灸上所謂以痛為腧,即官方俗稱的“有病便是穴”,也稱阿是穴。
我嗯了一聲,反問師父:“師父,您先前算好那小子發作的時候,讓我趕去療毒,是想做給他們看吧?不過師父,您這也太冒險了,萬一那小子真傷了人或者直接死了——”
陳靈禕頓了頓,像是要說甚麼,捏了捏拳頭,又頭也不回地往裡走。
我猜應當是陳靈禕,內心一暖,也更有了信心。
我冇理睬他,扯開小侯的衣領,暴露前胸,見仍有大量的戾氣,如同遊動的水蛭普通,在他皮膚之下湧動,內心一動,恍然道:“本來如此。”
陳靈禕蹙眉道:“邢師兄,這麼做,倒顯得咱子午門吝嗇了。”
邢煉眼裡閃過一絲陰戾,悶聲道:“這類怪物,跟他客氣甚麼?你忘了他如何對你了?”
不知怎地,我總感覺陳靈禕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並冇有恨,反而帶著點責怪的意味。
我搖點頭:“不好說。師父先前讓我點了這位侯兄弟身上幾處大穴,看似經驗他,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