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覺得這娘們兒用心唬人,剛要上前,便被同業的軒轅齊一把拉住,安慰道:“兄弟,我家有先皇墨寶,這三個字確切出自先皇之手。雖不曉得樓上的人是誰,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也許,人家就是皇親。”
慕容遠正為斕曦公主的事煩心,現在想找個處所好好消遣一番也不可。他眉頭一蹙,麵色陰沉,痛斥道:“你家仆人算個甚麼東西?!叫他下來見我!”
出去,都城流入一批胡女,以異域舞見長,在金鳳樓掛牌賣身,一日一個,擠破門檻。
說罷,他便拉著軒轅齊回身出了金鳳樓。
那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不是旁人,恰是前幾日在街頭與上官婧瑤產生牴觸的二表哥慕容遠!
跟著他身邊的公子哥,恰是京都四霸之一,軒轅齊。
“隻怕,不能如公子所願了。”金鳳來指了指身後道,“公子瞧見那塊牌匾了麼?‘金鳳樓’三個字是先皇禦筆提名,準我家仆人在都城當中安家,開酒樓也好,開倡寮也好,全憑我家仆人表情。樓梯就在我身後,直通二樓,公子不怕獲咎先皇,能夠直奔二樓,麵見我家仆人!”
一名麵貌端莊的中年女子徐行而出,朝著慕容遠和軒轅齊躬了躬身子,好聲好氣道:“稟軒轅公子、慕容公子,樓上的配房已經被人定了,並且此人,你們獲咎不起。”
慕容遠醉眸挑了挑,心下有幾分認同,便跟了出來。
“兄弟!公主算甚麼?公主能有那些胡女野性麼,內室工夫能比她們好?”一個身穿翠色袍子的公子哥扯著身邊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指著麵前的金鳳樓道:“走!哥們兒帶你出來逛逛!內裡比斕曦公主長得標緻的丫頭,可不在少數!”
“哥們兒給你挑個胡女,乾清乾淨冇碰過男人的那種……”慕容遠身邊的男人道,“等進了房間,用枕頭蒙上她的臉,你就把她設想成斕曦公主,任你馳騁,好不痛快!”
慕容遠的酒醒了三分,眉頭一擰,指著老闆娘痛斥道:“混賬!這都城當中,除了皇親,另有我慕容遠獲咎不起的人?!我大伯父是當朝丞相上官贇,我祖父是征北大將軍慕容曄,試問這配房當中的又是何人?官職能高過他們二人?!”
入夜,京都北街燈紅柳綠,金鳳樓最是繁華,來往的王謝公子哥絡繹不斷,身上都兜滿了銀票,隻為出來春宵一刻。
金鳳來足尖輕點,飛身上樓,款款落在二樓的包廂門外,恭謹道:“爺,野狗已經趕走了。”